张禄脸发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河东的粮还不足呢,又要支应上郡!他问使者:“上郡当征几何?”
张禄:“愿与尉丞议之。”
要上工地了,小没办法跟着,只能让他留在蒲坂,委托给蒲令安顿;蒲令自然不敢怠慢,给小腾一座小院,派人侍候。其他人都沿河向北,赶往汾阴。
魏冉派人找张禄,是告诉他,上郡今年现严重旱灾,除了靠河的几亩地外,其他农几乎绝产!为了救灾,魏冉让张禄紧急开始修路工程,征发上郡的壮丁到河东就。
但等他们到达蒲坂时,才知秦相的使者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好几天了。
张禄:“若此则大计可定矣。安邑地广而民稀,诸事皆废。若得其民,其势可兴。今有上郡之民境,正聚民而兴之时也。若尉能支三数月,事可成也。非独氏,汾阴、魏、吴,皆故魏地,而秦早得之,聚民积粮,亦当此数。安邑得尉之教,粟之外,植以黍稷,亦可少补其缺。其有缺者,就与盐商籴之!”绾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可行。众人又仔细商议了整个过程的细节,决定放弃从蒲坂溯涑而上的计划,从汾阴、氏开始修路,先通往安邑;再从安邑往回修。
绾老老实实地回答:“氏,边邑也。但以积粮为务。今不用兵者数年,仓廪尽满。十万之众,可支三月。”
十天后,相府的教令传来:“河东守卿禄,所行皆办。着设府于蒲坂,近于咸阳,以备咨询。”
就在蒲坂破旧的馆驿中,张禄、绾、郑安平,以及陈四、芒未等人开始算。河东九县,有四县是故秦县:汾阴、氏在西河东岸,魏和吴则在河曲北岸,正好在河东两翼。离上郡最近的就是氏,几乎过河就到。张禄首先问绾:“氏之粮,可支几日?”
张禄让文书起草了一份给秦王的报告,告知自己这几个月的工作。报告写得很长,用了十几片竹简。封好后送回咸阳。
使者:“上郡之众也,五万。若皆征,恐河东难支也。必也一万!”
经过几个月的连续奔波,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小发现自己的月经停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怀孕。悄悄告诉了郑安平,郑安平安:“定是有,现安居,应无碍也。”
本以为可以安定来的郑安平和小,发现又要上路了。郑安平告诉张禄,小可能怀孕,张禄告诉他,这个教令虽说是相府发的,但可能是秦王的意思,不能耽搁;如果实在走不了路,就只能把小一个人留――这肯定是不可行的。没有办法,只能一起上路。张禄要给小佣乘辎车,小说在车上震着可能更不好,还不如走着。途中,张禄让郑安平、盖聂乃至五旺都去照顾小,不用自己。一行人又匆匆赶回蒲坂。
盖聂的材迅速长,声音也变了。每天挂着的铁剑已经快变成短剑了。只有他生龙活虎,一定没有疲劳的样。虽然每天只是吃炒粟,依然练剑不辍。
计议已定,张禄告诉使者说,十天以后,可以接一万人,从夏阳滁州渡河至汾阴,开始修路。使者很满意地回去了。
令从秦人中找一个懂工的,安邑令反复寻找,皆不可得。最后张禄只得从工匠中招聘了一名通秦国文书的,作为自己的工曹。
众人一路上并不着急,边走边观察粮生产况。看到黍稷都长势良好,山坡上已经牧上羊,心里稍稍放心。沿途找各县乡里的升官叮嘱了粮生产的事,要他们务必不能放松。到解县时,让盐商们收购铁农和幼畜,先运到安邑交割。
安邑的驿站成为张禄的临时办公所。安邑令要把自己的官府让来,张禄不允,持住在驿站中,便于向各县传达教令。理,河东尉应该组织河东的戍卫军,但考虑到安邑的粮困难,绾放弃了从各县征集军士的想法。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今年收获了再说。
陈四依然每天把途经的山画成地势图册。他原来所绘的图册,由穰侯取走,交府手重绘数十套,还将其中的容合绘于一匹完整的白帛上。现在如果回去,估计穰侯又要忙活一阵。
新来的四个属吏,除猗吏是武士外,只有蒲吏是文书,还有两个,一个是工人,一个是商人,甚至都不是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