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到门的omega显然刚洗过澡,发还湿答答地滴着,手上正拿着一块巾覆在上面胡乱着。
站在别墅门,纪津禾先给宋堇宁发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到了才响门铃。
纪津禾到宋堇宁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
但大致扫过宋堇宁的题目,即使没有看到过他的成绩单,她依然能很快判断他的成绩应该很好。
没有办法,在纪津禾面前,他只能一只温顺的猫,会不由自主地收起自己的利爪和恶劣,变得小心翼翼。
“不好意思学,我……我以为你还要晚才来。”少年看到她站在门外,呆呆地眨了眨,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后立刻手忙脚乱和她解释,耳朵泛起淡淡的粉,在白皙的肤更加显,像熟透了的蜜桃。
但是此刻站在岛台前的少年,看着保温箱里的饭菜,像是好了某种打算一般,默默把打开的保温箱再次合上。
虽然往来方便,但医院那里因为她平常有课不能及时应对突发况,所以请了护工陪护。她去看了一会儿抢救后仍在昏迷中的弟弟,然后照宋堇宁给的地址打车去了他家。
“阿宁。”
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卷和习题册,并不乱。
滴从发梢滴,落在少年白里透粉的脖颈上,汇聚在锁骨间,随着他的动作过柔的肌肤棉质短袖,氤氲深的痕迹。
“对了学,”发的少年从后走到她边,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很好闻,“骨髓库匹的申请我已经传给叔叔了,应该很快就能通过。”
清脆的铃声响起,不到半分钟,屋就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很急的样,一秒,紧闭大门就被打开。
应该不会被发现……
“没事。”纪津禾的视线不自然地从他的脖颈间移开,边说边走他的家中。
这一句真心实意的谢不再像之前那样礼貌,或者说是带着疏离,至少在接受宋堇宁的帮助之后,纪津禾不可能再对他保持沉默和防备,所以她垂眸思考了一,白玉般的指尖轻扣桌面,突然声:
宋堇宁看着她努力弯起的嘴角,虽然确实有些僵,心底还是因为她的主动狠狠掀起波澜,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抑制住砰砰个不停的心脏,但暴在空气中的耳尖红了个彻底。
刻意压的声音低低,像羽一样扫过。
能轻易被对方牵动的绪,让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
延大在海齐市与南区所在的江市相邻,坐铁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到,并不远。
纪津禾走过去,视线落在他批改完的模拟卷上。说实话考后快过去一年了,她对这些题目的度已经减少了很多。
她侧看向边愣怔在那里的少年,想起之前在医院里的对话,微微扯一个还算友好的笑,解释:“我们现在应该不算陌生人了。”
“好。”纪津禾轻声回应他,启唇念他的名字,没有旖旎,没有玩味,温和清澄的声音像涓涓溪淌过少年的心间。
“我带你去我房间吧。”
“你先穿这双吧。”宋堇宁蹲在一旁的柜里找了一双崭新的拖鞋给她,随后拿上的巾,紧紧攥在手里,撇过不敢看她。
宋堇宁的房间很净,有单独的衣帽间和一整面墙的书柜,悬空的写字台连接靠窗的墙,只要一抬就能看见窗外的一整片风景。
试卷上少年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题的答案都工整有序,就像用钢尺排过线一样,没有一歪斜。
离开时,甚至还不放心地又看了几保温箱,确认只要不打开绝对不会从外观上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
半的发蓬松凌乱,遮掩住灼的视线,隐晦的心思只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能肆无忌惮地表现来。
无论哪个老师看了都会喜。
“……谢谢。”
直到纪津禾换好拖鞋,偏看向他,视线转换间omega又变回了单纯无害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他的锁骨上好像有……红痕,只是颜已经很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那你也叫我阿宁吧,”少年不自然地低,又盖弥彰地低声解释:“万柑他们都这么叫我。”
宋堇宁从小只要不时吃饭就会有很严重的胃疼,所以搬到学校附近后,宋疑就把宋家的保姆薛姨一起打包送了过去,要她监督他每天的饮,甚至还私拜托万柑在吃午饭的时候盯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