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湛懷走過去扶住了昭昭，問：「冷嗎？」

        尹梨面對他時總有些怵，心裡也有些忿忿不平，爺爺對她和對昭昭的態度差太多了吧？

        ※

        尹溫宸也趕在了除夕前回來，就連趙怡和尹梨也在這時回來了。

        尹溫宸則是嘴上不饒人：「妳短手短腳夾得到菜嗎。」

        於是尹湛懷和尹溫宸兩人從車庫裡各牽了一輛重機來。

        尹國棟——尹家三兄妹的父親此時還在國外，怕是趕不回來吃年夜飯了。

        爺爺一改溫和態度，有些冷漠的看著尹梨：「妳呢？」

        趙怡和尹梨的臉一青一白，尹湛懷也只是淡淡地讓尹溫宸別胡鬧。

        「有空讓妳大哥跟你討論一，語言終究只是輔助。」爺爺笑咪咪的說著，昭昭點點頭。

        昭昭搖頭，睛看向山的萬家燈火，此刻的心興奮澎湃。

        尹湛懷夾了一塊魚放到自己碗裡，細心的去掉了刺才夾給昭昭；尹溫宸則是夾了菜，去掉了薑絲也才放進昭昭的碗裡。

        連二哥也一樣，睛就沒離開過昭昭。

        此時此刻的願望也只有一個。

        昭昭伸手扯了扯尹溫宸的衣角，他瞬間偃旗息鼓。

        「尹溫宸，趙怡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不可以這麼說話。」爺爺不怒自威地說。

        昭昭總覺全家人的視線都在她上，有點不太適應：「大哥、二哥，你們趕快吃吧。」

        爺爺冷哼一聲，未置一詞，反倒是尹溫宸嘲諷的說：「跟昭昭比？她算什麼東西？」

        「是啊，許個願吧，聽說很靈。」尹溫宸也補充。

        昭昭一個養女，憑什麼得到大哥的關懷？還這麼細緻。

        昭昭鬧了個臉紅，只能埋頭吃菜了。

        「昭昭，想看煙火嗎？」尹湛懷問。

        「而我們朝朝暮暮都會一直在一起。」

        爺爺讓大家都坐，說著幾句祝福的話，也關心了一昭昭和尹梨的課業。

        不過這在一百九十公分的尹溫宸本不夠看，連尹湛懷也有一百八十七。

        尹梨唯唯諾諾的回答：「我、我還沒想好。」

        尹溫宸還想反駁，昭昭在家貼心、會幫忙家事，成績又好、脾氣也溫柔，尹梨呢，只會在那裡耍大小脾氣，成績又差，還不讓人說了？

        前紛紛揚揚的雪蓋在了街上，整個世界呈現夢幻的銀白，還有紅的燈籠及聯點綴著，而邊是兩個最喜歡的哥哥。

        「要不要許一個願？」尹湛懷問。

        但那聲調聽起來只不過是意思意思一。

昭昭只說她想和陳小夏去，兩個年輕女生一起體驗一把在酒吧喝酒的覺。

        很快的，新年來臨了。

        尹溫宸點頭：「知。」

        尹湛懷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有，我在吃呢。」

        昭昭點頭，尹湛懷看著溫宸：「騎慢點。」

        昭昭想了想，其實她還沒決定好，但是想著念外文是最保守的，畢竟她英文也最好。

        行吧，那就只好讓她們兩個去，他自己暗中保護。

        對面則是趙怡母女。

        「老規矩，去的時候溫宸載妳去，回來的時候我載妳。」

        新年嘛，不好把整個場面得太難看，於是爺爺一揮手，「吃飯吧。」

        爺爺坐在主位，左手邊是尹湛懷，再來是昭昭，尹溫宸坐在昭昭的左手邊。

        爺爺笑了笑：「這才是家的樣，彼此互助、關懷友愛。」

        尹溫宸是不走考的，他早就以體育生的資格拿到了洛大的學資格，剩半年幾乎可以躺著度過，昭昭也是不擔心的，年級名次從未掉過前三外，但爺爺主要是想問她想念什麼科系。

        尹溫宸以時速不到四十的速度將車停在了洛山上，昭昭側車，尹溫宸抬手扶住昭昭的腰側以防她跌倒。

        昭昭睛亮了亮：「想！」

        昭昭佯裝慍怒的瞪了尹溫宸一，心想：我好歹也有一百六十公分好吧！

        爺爺正想發脾氣，趙怡卻勸：「爸，小梨也才二呢，不比昭昭已經三了來得緊張。」

        餐桌上都擺著大家各自愛吃的菜，尹湛懷先夾了幾筷菜給爺爺，接來全程都為昭昭服務。

        吃飽飯，昭昭和兩兄弟稍作休息，尹梨已經門不知去哪裡了。

        兩人打算帶昭昭去洛城最的山，騎車過去大約要半小時，尹湛懷幫昭昭好了全面的禦寒準備，便把昭昭抱上了尹溫宸的後座。

        尹梨在對面看著眶都要紅了。

        「祝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