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麼還在發呆啊,術袍還沒脫欸,椅都髒了喔。」阿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旁邊。
我則被一旁的同仁攙扶走了病房,呆坐在急診室外的座椅上,連裝滿鮮血的隔離衣,都還沒換,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阿凱…」
當我清理結束再次走回走廊時,阿凱早就幫我清理完椅的污漬,坐在一旁等著我。
「犯這種錯真不像老師呢,聽到突然要幫你代班,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不在醫院咧。」阿凱不知什麼時候遞給了我一杯咖啡。
隨後便轉大喊,開始指揮現場起急救。
周圍的時間彷彿在在這一刻之間停止了。
我的雙突然癱軟,向後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
因為我的跌坐,椅的震動險些彈起阿凱。
我原本模糊的雙的那個時刻,瞬間恢復了清晰,心臟的顫動清晰地迴盪在全,我震驚地看著前恢復生命跡象的孩。
「一個大男人,在醫院的刀房前哭得稀裡嘩啦……難看死了…」我掩著頭低語。
我都快搞不清楚是大叔的體對自己的的日記起了反應,還是我被大叔的日記動到淚。
平常聒噪的阿凱也安靜了來,輕拍著我的背,沈默的陪我度過了這片刻。 」
我立刻站起了,手上的咖啡險些掉,幸好阿凱疾手快,立刻抓住了即將落的咖啡杯。
我心中那座沈重如山的巨石,瞬間放,雙腳又再次癱軟跌在了椅上。
我在恍惚之間,不假思索接了那杯咖啡。
「陳維!」患者的母親聲嘶力竭的大喊,聲音裡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讀到這裡,我到鼻樑一陣酸澀,角似乎又溫熱了起來。
「接來就交給我吧,俊誠哥,辛苦了…」惠輕拍我的肩小聲說。
手掌充滿濕熱的觸,原來自己早已淚滿面。
今天發生的事簡直是奇蹟,雖然他終究只是個與我無關的陌生人,但在救助的瞬間,我彷彿回到了六年前,前是我的親兒,而我成功拯救了他。
「老師,你今天有點不太正常啊….」阿凱似乎還想對我說什麼,但在跟我對到時,卻在嘴裡的話吞了去。
緊隨著病患後頭的惠,脫了手套,用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微微的對我一笑。
「啊…抱歉,我剛剛有點神了。」隨後我才開始清理自己上的裝備。
雖然後面只是幻想,卻給了我的心底打了一針強心針,或許在急診室裡…不一定只會發生壞事…。』
雖然視野又再次回歸模糊,我卻清楚地受著病房內的一切,大喊的患者母親,緊握著妻雙手的患者父親,急忙四處奔走請求醫療耗材的同仁們,在刀房賣力指揮的惠。
話音演,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似乎正在哽咽,我輕輕的將手過雙頰。
突然刀房的手術燈號閃滅,大門應聲推開,手術床上的病患被推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