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庄沁月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时雯忐忑地坐，小心翼翼观察庄沁月的表，看着她摘镜，闭上双，疲惫地压眉心。

        “保证再也不在工作时间打瞌睡。”

        庄沁月只能看到她的，问她没有想说的吗？

        困都困死了，还说什么臭啊。时雯暗自腹诽，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低着不看人也不说话，因为本不知该说什么啊。

        时雯凭着记忆说了些，实验室要更衣、换实验服、穿鞋套等等，庄沁月“嗯”一声示意她继续，时雯又磕磕绊绊说了些容，很混乱，容都对，却不是完整的条例。

        时雯实在想不到了，老实交代自己其实没背过。

时很笑，格很好，时雯在实验室里有不清楚的事，问她她都会耐心跟她讲解。

        时雯闻言微微地抬了一，睛依旧盯着膝盖，庄沁月重复，“时雯，抬。”

        “啊？”

        “昨天事故发生时你在哪里？”庄沁月问完，睁开双看过来，满是压迫。时雯很想说你不是知吗，但还是老实回答自己在厕所。庄沁月又问她在厕所什么？时雯嗫嚅着说上厕所。庄沁月好像对她的回答很无语，隔了半晌才说话，“你上厕所外面的动静都吵不到你？”

        “你又在厕所睡觉吧？”对方语气一贯柔和轻缓，时雯却尴尬得红了脸。

        时雯不明所以，问保证什么。

        “时雯，来一。”庄沁月的声音从未关严实的门里传来，时雯原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待班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有呢？”

        庄沁月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是让你抬看我。”

        “我已经抬了。”

        “你既然要实验室，那熟悉实验室的安全理制度不是应该的吗？EHS培训你没参加吗？”

        时雯挣扎了一，还是妥协，抬起来看向庄沁月，庄沁月眸沉静，她温声开：“你连保证都不吗？”

        “我没有。”时雯心想算了，随便吧，大不了就是被辞退，那她再重新找其他工作就好了。

        “你没背过？”庄沁月一副很意外的样。

        “时雯。”庄沁月也不看她，还在眉心。

        “时雯，抬。”

        “我很好奇。”见她不说话，庄沁月继续往说，“时雯，你在厕所睡觉不嫌臭吗？”

        庄沁月又沉默地看她，直到把人看得心里发，才开，“好，现在请你跟我说一我们公司的实验室安全理制度。”话题转变很快，且这个话题方向并不是时雯所预期的，心里松了一气的同时，也有些懵。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上厕所睡着比起引发事故算小事吧，她应该不会借此炒了我吧？如果我真被辞退该怎么办？时雯大脑飞速运转，一时间想了很多，甚至还在想怪不得人家一毕业就能当总监……

        时雯被堵得哑无言。

        “我在上大的。”时雯清清嗓，似乎这样就不会丢脸了。

        “那我保证吧。”尽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到。

        “去背，我要查。”庄沁月缓声，时雯连连说好，庄沁月就放她走了。

        临近班时，庄沁月办公室的门拉开，理化组的组长冷着脸从里面走来。

        “因为我不用实验，所以就没背。”时雯说着小心翼翼看庄沁月的反应，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的，但……现在又不太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