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栀看着铜镜中的那张人脸,以及人上幼稚的发髻,有些不满:“师尊怎么还拿徒儿当三岁小童?”
司栀为了保留她这师尊的颜面,贴胡掰:“在想师尊为何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参加修盛会?”
凌霄:“不许用灵力。”
嗯,确实有邪气的症状。
原本凌霄从不凑这闹,偏偏他的峰主师侄来了机缘,闭关冲境去了,他没法,只能代人走这一趟。
谁曾想门没几天,就应到司栀事,漏夜赶回。
凌霄:“你尚未及笄,本就是个孩。”
她打着哈欠,坐到铜镜前,慢慢用竹梳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因为常年不见外人,她发髻也束得随意,歪歪斜斜的有碍观容,凌霄虽目不能视,但也知小徒弟的手不太灵巧,习惯地取过竹梳,为她重新整髻。
凌霄心,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这腰在何该如何系上他自然了若指掌。
他本还想着等她用完膳再细问原委,可如今她主动提及,就得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
很快,俏又不失可的双环髻现在司栀上,两侧垂的蓝发带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
凌霄似有所察,微微蹙起秀的眉:“你在想什么?”
司栀心说,你昨晚对着我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孩啊。
司栀:“啊……”
辨明师承。
她虽不知为何会穿到这上,但原主确实是突然起了淫,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凌霄一声冷哼,“若我昨晚没回来,你便想用湛微违反宗规?”
司栀眨眨,倒也没隐瞒:“徒儿也不知为何,突然就看湛微眉清目秀,想尝尝他的味。”
他手指修长,平素杀妖斩的大手握上发带,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
司栀哀嚎一声,扑到凌霄上,猝不及防,竟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
司栀心,不就是抄书嘛,只要驱使灵力……
她在来之前刚饱餐了一顿,理来说不该这么快饿,可那控制着原主的力量好生厉害,竟能勾起她为魅的本能。
司栀好奇:“师尊真的看不见吗?为何不受半影响,能将玉佩准系上?”
凌霄从袖中掏一块玉佩,系在了她腰间,“此玉不可离,可保你不再受妖邪侵……什么?”
“啊什么,抄经有助于你静心,昨夜你毕竟是……”凌霄脸薄,有些话实在说不,便只能命令:“还是得多抄几遍。”
凌霄:“这几日你就在房中抄写《清静经》。”
凌霄:“手伸来。”
只可惜还没来及吃那把剑,她这便宜师尊就冲过来阻止了,还把她关了金钵里。
修盛会十年一次,也是各大宗门挑选合适弟的时候,未来十年究竟是哪个宗门独领风,就靠着在这慧识英。
司栀乖乖将手搭在他上,凌霄眉目微动,将她的手悬空抬起,仔细号脉。
司栀微微歪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反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