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薄面，顺便打发他走。

        削瘦的指随便一指，恰好是他左手的方向。

        陆言修张开左手，手心正放着两颗黄包装纸的圆球，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来吧，我接着你。”陆言修走到树，朝她张开手臂。

        她视而不见，像个猴一样从树上爬来，转瞬站在他边。

        叶锦瑟面黄肌瘦，嘴巴白，漆黑的眸直勾勾地仰望着他。

        他愣了一，忍不住笑了。

        两人坐在树，陆言修看着她快速地拆开零包装，把一颗瑞士莲巧克力里。

        “好吃吗？”他问。

        叶锦瑟不说话，又了一颗。

        她从未吃过这么味的东西。

        好一会儿，她说：“我杀了一条狗，不是故意的，它要咬我。”

        用有限的词语准地传达意思。

        “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陆言修摸摸她发，力度很轻柔。

        叶锦瑟望向他的神一丝惊愕，她听到他又说：“这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叶锦瑟皱眉，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也理解不了这么深的词。

        “就是别人欺负你，威胁到生命，你可以欺负回去。”

        别人欺负我，我欺负回去……

        叶锦瑟自觉地把“威胁到生命”省略去，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一个笑：“我喜正当防卫。”

        陆言修第一次见她笑。

        她很瘦弱，肤是不健康的淡黄，一双睛又黑又亮，笑起来像个小天使。

        ……落魄的小天使。

        陆言修在心中加了前缀。

        “可以带我回家吗？”叶锦瑟睁着大睛，看起来很无辜。

        经过这几天的谨慎观察，对比了其他人，他里没有怜悯、厌恶、冷漠、命令、严厉……让她到一丝温和放松。

        叶锦瑟得一个结论――他是个好人。

        “我想回家。”叶锦瑟又说。

        陆言修望着她，好一会儿，开：“青城，那个家已经没人了。”

        他说的委婉，叶锦瑟却懂得了。

        “他们都说妈妈死了，这里是我的新家。”她睛浮现光，低声喃，“我不要新家，我要旧家，可以离妈妈近一。”

        天已经变暗，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星。

        “每个人死了，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想妈妈的时候，就抬看天空，默念她的名字三遍，你说的话她都能听见。”陆言修指向星空。

        “你死了也会变成星星吗？”叶锦瑟很天真地问。

        陆言修先是一愣，随后齿一笑，嘴唇动了动，但叶锦瑟听不清他的话。

        用手碰一他，他凭空消失，好似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