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知遥颔首,顿了顿又:“你那个小侍已送去医阁了,本王明日会让宿殃再拨个伶俐些的过来跟着伺候,有其他需求可以直接和宿殃说。总归你是墨氏后人,只要该守的规矩守好,本王便不会亏待你。”
萧知遥:“是本王打扰你休息了。以后不用委屈自己。还有,若再有人敢欺辱你,只告诉本王,本王自会为你主。”
小郎君愣了愣,脸上闪过红晕,萧知遥轻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却被去而复返的宿殃打断。
把他收了呢,怎么还舍得派去啊?”
“……呃、呃。您听错了,没有,啥也没有!”萧诛琅立刻摇,“那什么,皇,我还要去给沈郎君药,就不久留了,咱们回见哈!”
见到萧知遥,沈兰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正想挣扎着起来,又想起先前抱他回来时她已经免了他的见礼,便没有起:“见过殿……隐约听见有声音,怕扰了您的要事……”
只当沈兰浅仍在忧心今日之事,萧知遥许诺:“你无需如此。本王说过,不会真的让你行侍之责,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因此欺负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知遥便应了,只是让沈兰浅先安心养伤,待他好了再行过门的规矩也不迟,又顺问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事,让他一起提了。毕竟她也知自己向来对后院的事不上心,宿殃和红糖在这方面更是不靠谱,不然也养不易糜那种刁。
“殿仁善,已给了太多帮助,无以为报,又怎么好意思让您再为破例。”沈兰浅神诚恳,哀求,“再怎么说免除规矩这种事也太不合礼数了……实在不愿因为自己影响您的声誉。”
“‘我们’?”靖王殿眯了眯,迅速抓住了重,“还有谁?”
昨日从裴殊那得了不少消息,正是忙的时候,萧知遥打算回理书阁理事务,却听见间传来微弱的咳嗽声,她顿住脚步,面上闪过迟疑,还是决定转去看看。
忠心的家臣站在那一脸尴尬,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钻去。好在萧知遥了解这个属的格,知她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这么莽撞。她对沈兰浅说了声稍等,然后示意宿殃说话。
“殿大恩,铭记在心,只是,确有一事相求……”沈兰浅说着,偷偷瞄了萧知遥一。
萧知遥也懒得追究,任她走了。敢跟老九一起闹腾的不用想都知是哪几个,还用得着她说吗?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萧知遥想了想,还是在他床边坐,“罢了,不能太久,不然会影响你休息。”
就算只是个侍,那也是她萧知遥后院的侍,打狗还要看主人,哪有再让他被些个仆欺负去了的理。
萧知遥沉默了一瞬,新夫过门赐规矩本是重要礼节,无论娶正君还是纳侍都是如此。只是一开始她就并未真想让这位沈大公当自己的侍,就算他自己执意要留来她也本没打算让他侍寝,自然就懒得这个麻烦事,接他府后更是彻底忘了这件事,沈兰浅确是因她失职才受了今日的侮辱。
本朝重训诫,而男生来淫贱,过门后无论份贵贱都要受一次“规矩”,或由妻主亲自执刑,或由妻家掌刑的侍人代行。由谁来赐这规矩,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新夫是否受,若是像沈兰浅这种连规矩都没被赐的,大分都是本不受妻主待见的,更别说他确实是府半月都未曾被召去侍寝,易糜正是因此才敢对他那么嚣张。
沈兰浅睛一亮,欣喜地:“是,多谢殿!”
“想咳便咳,憋着甚。”萧知遥看不去,言。
“想请您……赐规矩。”语毕沈兰浅不敢再看萧知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是否会惹她不快。
自己刚说去的话,靖王殿当然不会反悔:“说吧。”
闻言萧知遥意识:“老九说了,你得静养。”
沈兰浅犹豫了一二,还是:“殿,父亲早逝,又不受母亲疼,没什么朋友,只有陪嫁的小侍小笋不离不弃。如今初来王府,也没人愿意搭理,可否斗胆……请您、请您留来陪说说话……”
她那个柔柔弱弱的小侍正闭着睛趴伏在床上,用手挡着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咳嗽的声音,脸都憋红了。
柔弱的小郎君顿时满脸失望,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样不妥,小幅度地了气试图掩饰掉自己的失礼,轻声:“是逾矩了,请殿责罚。”
“……是,谨记。”沈兰浅自然听得她的言外之意,垂眸恭敬应。
宿殃这也顾不上尴尬了,压低声音:“殿……凤后来了。”
见此萧知遥没由来的心一,没忍住伸手了他的。
可再怎么说要不要赐规矩也是妻主说了算的,为男却亲求妻主赐规矩……实在是太过僭越,也太过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