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宜泣着拒绝,脚掌绵绵地踢他,手指揪住领,将白棉布成一块咀嚼后皱巴巴的糖。
“太紧了你不方便呼,听话,好吗?手松开。”
酒挥发过后,嗓那种渴割痛的觉又涌上来了。
“没想到,你还有穿侣装的好。”
目光晃过茶几上搁放的凉瓶和两只倒扣的玻璃杯,时宜伸手去拿,匆忙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妹妹的很好咬,很甜。
时宜今天穿黑丝罩,柔轻薄的布料兜住两团晃悠悠的雪白乳肉,肤质细腻好,像一汪刚凝固的豆花,饱满的弧线随她呼起伏轻颤。
不过这些话没有必要对他解释。不是那种关系了。
他那时候没有克制,如今更不会克制。
她酒量不好,今晚其实喝得不算多,挂念家里还有一个伤患需要照顾,始终在量的把握上控制住了几分清明。
顿几秒,时宜回想了一遍,发觉他应该指的是播音人手一件的白衬衫,日常搭黑西装或包裙,几乎同制服一般的存在。
侣装?
这些时妈问到的问题,她又原原本本还给他。
将东西收纳储柜,时宜脚步虚浮,走到沙发边,在距离赵箻闵一臂远的地方坐。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机亮着,亮光随着屏幕画面转而游弋。
她跟李暂蒲吗?
“什么侣装?”时宜大脑沉缓的,还没恢复灵。
赵箻闵缓步靠近,垂眸解她的纽扣。
“伤最近还痛吗?”
脱跟鞋,放鞋柜收好,时宜迟缓地把脚放柔的泡沫凉拖,这时候才真正有了脚踏实地的觉。
或许是这一盏小灯光线太过柔和,亦或许是封闭的房间给了她安全,时宜松懈来,酒迟来的,渐渐侵袭上她的大脑神经。
赵箻闵望向她,善意提醒:“楼,刚才送你回家的那位小年轻。”
赵箻闵回忆起多年以前,早在他们破那层纸之前,时宜初三毕业的联谊晚会,也是同今天一样,喝醉酒被同学搀扶回家,醉醺醺地昏迷倒在自己床上,睛紧闭着,睫湿漉漉的贴在睑,像一个对世界毫无防备的婴儿。
赵箻闵单手撑在时宜上方,压住她,像猎豹打量自己的猎,自上而严苛地审视。
还没等递到嘴边。
赵箻闵耐心地答,时宜缓缓地。
几乎是同时,辛辣划过咙,小腹“蹭”地窜起一把火。时宜无比震惊地回过——怎么会有人把酒装瓶里?!
借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时宜发现离别的这几年,他好像又长了些,肩胛更宽,四肢骨骼更舒展,眉也更显凌厉,像工笔画上匀致镌刻的一笔。
酒很快在烧灼起来,她的脑袋一空了,意识化,四肢跌沙发里,红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脖颈,指向衬衫领封住不可碰的地方。
手指拨开柔馨香的丝布,他低,将那枚俏生生立的粉红茱萸中。
“有没有好一些?”
赵箻闵抚摸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时宜凝望着他,渐渐放弃了挣扎。
“你怎么想怎么想吧。”她不在乎地说,杯抬匆匆咽一大。
闵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玄关给她留了一盏灯。
纽扣一颗颗解开,衬衫往两边敞开,里边雪白柔腻的成熟胴。
凉悠悠的一句,没带什么彩,仿佛只是随慨,轻飘飘从赵箻闵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