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二人。

        片刻后，大厅戏台正中，温婉秀丽的女素手拨琴，幽幽唱：“非关癖轻模样，冷偏佳，别有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她站起，搂住卫眠，有了谈判筹码。

        闻璟聿心照不宣：“成吧。”

        戏台的楹上挂着八角灯，长长的红穗随着弦音在风中轻轻摆动。

        “啊？”

        罗漪颊边梨涡开，“我就想着，闻二爷要是能合个，那我们什么花销都不用愁了。”

        卫眠不吭声，喝光壶里剩的酒，抬手拎起酒坛。

        卫眠吨吨吨喝空坛里的酒。

        “要不合的事二爷再想想？”

        “一年，不，只用半年，二爷就能退，红利年底照分。”

        “这我可不了主。”闻璟聿拒绝。

        罗漪看两人共用一双筷举止亲昵，只不过更像襄王有梦神女无知，目中讶异闪过，一丝说不清的绪笼上心。

        卫眠呵呵地笑起来：“姨娘你问错人了，我都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他去当和尚了，哈哈哈。”

        抱琴的花娘笑声，罗漪佯怒瞪她一，轻声问：“你阿玛近来可好，前些日听说他受了伤，现在好些了吗？”

        几筷喂完，汤汁沾上卫眠嘴边，闻璟聿抬手轻拭，语气不耐烦地说：“还要吃哪个？”

        “月息七分，不议价。”

        右边场老手—他的青梅，穿缁长袍，白得欺霜赛雪。黑缎小帽，帽一双杏，眸的颜比墨玉帽正还要粼粼几分。

        闻璟聿夹起一片笋她嘴里，“别贫。”

        “那我就先失陪了，让她少喝，啊。”罗漪目盈盈，摸摸筹码的小帽，楼去了。

        “哎，小冤家，你慢喝。”罗漪看得直摇，她望向闻璟聿，说：“闻二爷，我跟您谈比买卖可好？”

        “不成。闻家有家训，烟花之地，不宜久留。”

        左边的罗漪花信年华，芙蓉面，烟柳眉，目，说话间颊边梨涡忽隐忽现，温婉秀丽。

        卫眠指指另外几样素菜：“介个，介个也要。”

        “卫先生得了一株兰草，潭柘寺的妙空禅师对种植花草颇有心得，先生为方便请教，就在寺中暂时住些时间，想那兰草若是栽活了，卫先生过几日便回来了。”闻璟聿解释。

        “用不了多久的。”卫眠突然接嘴。

        “你也是个讨打的冤家。她呢，”罗漪看了一卫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差不多，我就不跟你们绕圈了。我们阮妈妈找了个好归宿，说要跟罗伯特回英国，这楼想盘去。有个淮北的盐商了价钱，我跟薛云她们一合计，脆我们接来得了。钱是将将够的，可还得上打，重新买个证照。后园的池得翻新，再买几个小，规矩也可以改改，这里里外外的都是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