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来沈艳好像找到了生活的gan觉，接客、喝酒、打女儿。不过打女儿的工ju从擀面杖换成了衣架，因为打起来又痛痕迹还没那么明显。

        佩佳和不知dao她为什么挨打，每当她害怕的躲起来的时候沈艳又哭的要命，拿着钱sai到她手里抱着她哭，哭佩永之，哭佩佳和，哭自己。

        因此佩佳和渐渐攒xia了一笔钱，一笔对于几岁孩zi来说的巨款。

        赵nainai看着原本瘦弱但灵动的孩zi一dian一dian被磨掉天真和依赖，看着佩佳和的yan神从不解到愤怒，从愤怒到恐惧，从恐惧到沉默。

        这两年她不知dao叹了多少气，也不知dao偷偷给孩zi喂了多少次饭，她不是个好老人，她会抢鸡dan，会去菜市场捡菜叶，会偷偷拿走别人放在地tou的白菜，回乡xia碰到半生不熟的花椒她都得解xiatou巾来薅两把腌咸菜吃。

        但是她却不能yan睁睁的看着佩佳和这样一个几岁的小姑娘饿死，嫌弃而又心疼的养着她。

        佩佳和五岁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上小学了，有一天她站在门kou看着曾经在街kou玩的那群小孩背上了包，嘴里还念着她听不懂的歌谣的时候，一个男人chu现在她yan前，说他是他爸爸。

        爸爸？这对佩佳和来说是个陌生的词语，婴幼儿时期的记忆早就被大脑抛弃，爸爸仅仅是个让她挨打的理由罢了。

        佩永之有些尴尬的看着一脸沉默的闺女，虽然过了四年多没回来，但是他还是一yan认chu了这个小姑娘是他的种。

        因为佩佳和左yanxia面长了一颗小小的泪痣，和佩永之一样。

        沈艳的嫖客满意的走chu屋门，看到门kou已经站着一个大男人了不禁想发笑，路过佩永之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娘们生意还真不错，哥们以前没来过吧？她活儿真他妈的让人shuang翻天了！”

        佩永之心tou仅有的一dian归乡之qing瞬间被怒气冲击，随之而来的是难堪到极dian的gan觉，血ye涨红了他的脸，冲开他禁闭的牙床想要发chu一声怒吼，但还是变了变脸se陌生的说：“嗯，第一次来。”

        男人的脸面太重要了，佩永之不想让更多的人

        知dao他是沈艳的丈夫。

        jin了屋，原本shen材姣好的沈艳有些浮zhong了，这可能是酗酒的原因，也可能是许久没有chu去活动的原因。

        她骂骂咧咧的把手上的避孕套丢jin门kou的垃圾袋，随便拿了个卧室的衣服ca着xiongkou的白浊，在看到佩永之的那一瞬间，tou发丝上那dian突然滴xia一滴不明yeti，不是她的汗，带着男xing恶心的腥臭味。

        佩永之没说这些年去了哪里，沈艳的客人也一瞬间不见了。

        除了最初几天卧室传来的拳打脚踢声，剩xia的日zi过得还不错。

        佩佳和对爸爸还是有dian好gan的，因为爸爸说让她去上学，还亲手给她买了一个书包。

        那段时间佩佳和脸上又多了种叫“无忧无虑”的qing绪，每天只需要在学校里学学习，得到小红花，回来就不用挨打还有鸡dan吃。

        一年级结束的时候佩佳和的成绩是全班最好的，她得了一朵最大的红花，还有一张金灿灿的奖状。

        然后回到家，她还得到了一张看不懂的孕检单。爸爸给她解释dao，你要当jiejie了。

        chu乎意料的佩佳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gan受，或者是说她不懂这种家里多个人的han义，她想的是一会儿要把大红花带过去给赵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