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吧??我們、我們都長大了??」
她肯定在氣他,只是原因不明。
她氣惱不已,手卻是怎麼也不回來,床上那個王八睡的香甜,她看著他緻漂亮的眉,忍不住既甜又酸的想,他還是像以前那樣胡鬧可愛、不擺架,全憑心意交友,但她定力不佳,這麼一個謫仙般的人兒擺在前,怎麼不動心?
在他的微笑中,經理二話不說把溫淮宣賣了。
「我當然體諒您們的難處,大家都很辛苦的,其實我不一定要住總統套房。」楚懷之寬厚溫和的微笑,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 「只是我的助理最近休假中,可能需要安排一位家照顧我的起居,不知您能不能體諒我的難處呢?」
人還是那個人,圓臉,沒心沒肺,好哄好騙,心太軟。
「不好,我回來後都睡不著。」他將人拉到床邊,坐在床上,用最純潔無瑕的神,說著最誘引人心的話。「阿宣,哄我睡。」
溫淮宣沈默很久,看著男人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少年了。
「不要。」他楚楚可憐的說,「放手妳又躲我。」
「放手。」
溫淮宣覺得像是聽見人魚的歌聲,低沈沙啞,聲音裡充滿誘惑。
「你好嗎?」溫淮宣不敢直視更耀璀璨的他,怕自己意志不堅,更怕動搖。
楚懷之開的條件很簡單,一間不會受到其他人打擾的套房,由溫淮宣擔任家工作,她休假時也無須安排其他人值班,讓一般客房服務員定時送餐即可。
楚懷之也不跟她辯,總之他把人抱上床,手拽進懷裡,無賴的閉上雙。
當年他打電話就轉語音信箱,傳訊息她也不回,去她家找她好幾次,她母親都說她去鄉外婆家玩,可能暑假結束才會回家,他留了言也沒有得到回音,他實在不知她是怎麼回事,只知她失約,卻無法說服自己,她是無心錯過。
「楚先生午安,我送您的午茶過來。」
他氣她氣的幾年不回家,反正他只是個被拋棄的可憐蟲,沒人在意送行的約定,也沒人思念他,幾年後氣消了,午夜夢迴都想著她嬌憨可愛的笑容,再想聯繫,她家早已人去樓空,連電話都換了。
閉著雙的男人聽見她的打呼聲,忍俊不住笑了來。
「阿宣好無,拿藉搪我。」
預訂期間是事實,百般無奈、萬般糾結,他只好懇請他體諒飯店難處。
「失聯十年,妳都不想續續舊嗎?」
好不容易又有她消息,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和她賭氣。
楚懷之與他的床墊一併遷移到尊爵套房中,視野採光最好的一間,隱密雖不如總統套房,但也不會受到打擾,經理倒也快,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人,午就推著餐車電鈴了。
直到她怎麼都不肯給他三球冰淇淋。
他惴惴不安,都十年了,說不定,她連他這個朋友,都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啊,難你女朋友不會生氣?」
可能環境太安靜,可能她對他就是有毫無理由的安全,因為他的到來熬了近兩週的溫淮宣,也忍不住累得歪睡在他邊。
「屁啦!」溫淮宣臉炸紅,胡亂慌張的想把手回來,卻被他牢牢握住。
楚懷之低低的笑來。「妳想知我有沒有女朋友就直接問,何必試探?」
楚懷之給她開了房門,她看起來又累又氣,笑肉不笑的扯著虛偽客套的笑容給他擺餐,當她要離開時,他拉住她的手。
楚懷之嘆的看著天花板,老天待他如此優厚,丟了她,原本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沒想到還能把人找回來。
她本想回嘴,但她確實在躲人家,好像也無法辯駁,整個人蔫溜溜的。
可惜這人十年前就不是她能的上的,十年後兩人間的差距更是深如馬里納海溝,誰能教教她,該怎麼掐滅不切實際的妄想?
白皙的膚,隱隱帶笑的桃花眸,五官都還有從前的影,但現在的他,型較少年時期壯實,舉手投足都是在上位者的貴氣和沈穩,那張妖孽似的漂亮臉,不再只是五官緻好看而已,隨著歲月逝還添上了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