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纱笼罩来,他久久凝视着她,温柔的眉如同一汪潭,令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多少个夜里,你睡着后,我都是这样看着你,心想天啊,我为什么会这么你,然后就会难过起来,因为你不会相信我有多你。”
秦销:“……?”
汪悬光:“完就走,没必要闲聊。”
秦先生沉了许久的脸终于恢复一些,底一寸寸清亮起来,语气还有小得意:“你忍不了别人在你耳旁呼。”
两人静静对视三秒,不约而同大笑了起来。笑声震鸣了彼此膛,好像秦销讲了个惊天笑话。
“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为了表演深还夜夜留宿,”汪悬光冷冷,“你真是活得太舒坦了,非得给自己找罪受。”
秦销移开视线,几秒后默然了。
汪悬光坏笑着伸手:“你的不够‘尊重’。”
“我就知!”汪悬光轻轻踹了他一脚,“你个表演型人格。”
“你怎么发现的?”秦销诚心诚意地问,“……以你的睡眠质量,半夜把你抬走卖了都不知。”
汪悬光冷冷斜了他一:“你夜里总是翻,吵醒过我有几次。我回看你,你背对着我,紧贴着床边睡,都不用踹一脚,稍微戳你一,你就掉去了。”
“你的生理知识储备应该知这只是装饰作……”秦销的脑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了别的,慢慢眯起睛,“你没问过别的男人?”
沉默的这几秒,汪悬光在想别的事,慢慢确认:“我们刚开始……冬天那会儿,虽然我醒来的时候都是被你抱在怀里的……但你是不是每天早上才过来抱我,然后假装抱了我一夜?”
秦销着她的手,把自己了来。汪悬光却在枕上往前凑了,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只捣乱的手沿着他的腹肌,摸到,起了男人扁平的乳,好奇:“没有觉吗?”
“……最多会有惋惜。”
“步桃是你的朋友,她变成女朋友以后,对你歇斯底里,以死相。你说期待我带给你一阵新鲜,‘一阵’,其实你担心我会对你死缠烂打吧。”
秦销了嘴唇:“我其实……”
秦销笑了,抓住了她的手:“现在完全不一样,不抱你我睡不着。你也适应了我在你耳边呼,我们磨合得不错。”
夏虫的鸣声长长短短,间或交织。
“还想知男人的什么?”他眉笑,拉起她的手,又略微仰起脖,“你有时候会亲我的结,喜吗?给你摸。”
汪悬光垂目凝望着他,忽然抓住了某个遗漏的重:“一开始你是不是很担心我会上你?”
“别说谎,”汪悬光眯起睛,手指轻佻地挑起秦先生的颌,“我看得来。”
汪悬光没有反驳。
“当时还没上你,”秦销苦笑了一,错开视线,“可以仅凭生理刺激,但睡在一起,就太亲密了。”
沉默良久。
“那是因为它在我妻的手里。”
我妻的。”
安神香袅袅上升,门外几扇芭蕉的阔叶在海风中参差摇摆,晃动着忽开忽合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