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秘书竭力保住老板的男气概和底：“那次追车落后，秦先生晒伤了。他那种冷白比较脆，我们给他准备了修复面膜。”

        “只听音乐会躺在长沙发上，雪茄的时候会坐着，然后秦先生会摘掉腕表，解开领带，再松两粒扣――”

        “外项目很多，在办公室里会打台球，听唱片。”

        初秋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上，没有却湿得透亮，空气中回着慵懒沉醉的乐声。

        “夫人，您喝什么？”

        汪悬光问：“秦销平时会在办公室敷面膜？”

        邬桐惦记着没完的活儿，喝完半杯酒，转上楼，路过茶间时，忽地瞥见一冷清的侧影立在茶柜前。

        秘书组在楼开香槟，分“不吃牢饭”、“没有失业”和“福利不变”的多层大糕。

        “然后，我们会给秦先生关上门。”

        她只见过习惯吃草的夫人一闷冰凉的缩意式，第一次主动要茶，要的还是秦先生的最……

        邬桐将玻璃茶杯被轻轻搁在桌上，听见汪悬光问：“那个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邬桐压低声音说完，转门，关门时回看了一。

        汪悬光取来，看完封面上的文字，伸手递给邬桐：“在哪里听？”

程嘉嘉：“………………”

        汪悬光抬手一指，旋即若无其事步茶间，侧脸冷白沉静，没有半丝表。

        办公桌的屉拉了一半，一只绿塑料罐在霸总的常用品格外突，尤其外包装上“hydrating(补)”、“cucumber      extract(黄瓜提取)”黑字刺目。

        “不怎么多。”

        汪悬光微微摇了一，底浮现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

        汪悬光不疑有假，又指着一只紫小瓶问：“那这个黑是……？”

        邬秘书斟酌三秒，定摇。

        “有些社交场合，或者放松的时候会。”

        邬桐：“……？”

        “这个吧……要冰茶。”

        几分钟后，邬桐端着冰茶，敲门而，夫人站在展列柜前试香。

        “您左手边，深红的那张。”

        “晒伤之后秦先生的脸、手臂和有一些差……”邬秘书睛都没眨一，语调平稳，“但您看这瓶只开了盖儿，应该是没用，当然秦先生是个很注重自我形象理的男人。”

        汪悬光踱步到书架前，目光扫过一张张旧唱片，又用指腹摩着专辑侧面的磨痕：“他常听哪张？”

        “……”

        邬桐：“嗯，秦先生喜清茶，很少喝咖啡。”

        秦销办公室设有双温酒柜与小冰箱，但平时多是他线电话让秘书泡好茶送去，因此各类茶叶都放在茶间。

        夫人指的是双温茶柜最外侧的一罐乌龙茶――没与同排对齐，茶盖略歪，明显是常喝的那罐。

        “……”

        全楼都在劫后余生的兴奋中，夫人也有闲心来逛逛。邬桐从她旁经过，走向半自动咖啡机：“您还喝花魁吗？还是换个别的？”

        夫人背靠着沙发，手臂虚搭在转角扶手上，白衬衣松了一个扣，一段修长优雅的脖颈。白雾缭绕中的侧脸如骨瓷般冷白，从里到外散发着清冷孤傲难以接近的气质。

        合上屉，她又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随一问似的：“秦销平时烟多吗？”

        邬桐收回目光，轻声关严门。

        术后第十二天，秦销从ICU转独立病房。

        ・

        老板夫人问老板烟多吗？！

        定私调香以黑雪松为基调，柜中十二瓶前调和中调各不相同。她拿起一瓶香，开盖嗅一嗅，向手背上了，微微摇了摇，似乎没找到熟悉的气息，特别是没找到与某个人肤发生的化学反应。

        调好唱片指针，邬秘书又去端雪茄盒，在沙发前熟练地修剪掉茄帽、燃，将雪茄奉给夫人。

        “雪茄呢？”

        这一天风和日丽，秋气。新加坡安保组与医护组泪盈眶，北京办公楼里的员工们喜极而泣。

        邬桐的第一个念难不应该是问老板平时有没有背着她烟吗？随后才意识到这两人婚都结了，但到底是有多不熟啊！

        “好多乌龙茶。”汪悬光喃喃。

        “他放松的时候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