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叮叮当当的风铃摇曳着响，他面前的人坐在蒲团上修剪枝叶。

        徐唯看了在桌上的合同，条件不可谓不丰厚。像往常一样，她也事先提了免责声明。那女士接受了她的条件，似乎急于让她上任。

        徐唯的中闪过一丝玩味，如果说他是装糊涂，那这个回答不可谓不明智，既避免了自己的难堪，又能在她面前博得一个好形象。不过他喜装糊涂，那她也不是没有教过这种说谎的孩。

        家族联姻，或者借种。徐唯隐隐觉得事有棘手，但是合同已经签上，她还要和邵周白维持一年的引导关系，好在这种合同并不备专一，她仍然可以给其他男人行引导。

        知。他诚实地，学习……花。

不再和他们多说，临走的时候仅仅客套了一番，只说慢走云云。

        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是那两个人，是她被请到了邵家的某一宅落里。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并不认识，只觉得这位女士的地位应该不低。只要你治好，不，让邵周白对女人产生兴趣，我保证钱会如数交付。

        通往庭院里的纸窗也关上了，她在观察他的反应，在这段无所事事的真空期里，她能看见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骨骼的巴，和藏在脖颈方半不、轮廓分明的结。真人长得比照片上要好看多了。她的脑里忽然蹦来这样一个结论。

        发松松地绑成垂来的尾，望向他的睛里夹杂了几分好奇，但更多的是种了然。她的眉细而修长，唇恰如桌上那些盛开的花，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听见徐唯起，给他拿过来空闲的蒲团，接着又有抱歉，说你稍微走一到旁边，换上一次鞋过来，坐到我对面。

        了门她就开始打电话给相熟的朋友了解况。很快她就得到了一份简略版的档案。邵周白是邵家孙辈里的老三，他的旁支基本上都在国外或者年龄尚小，而他这一支在家里也不算受，只是靠着家里的分红生活。

        邵周白骑在摩托车上，但他并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去酒吧，而是把那些城市里的灯光远远甩在后，像甩掉所有令人不悦的东西一样。这种若即若离的觉叫他觉得有难受，但又觉得遇见徐唯是他的幸运，只是他却不能长久地拥有她。他仍然记得第一天去见徐唯的场景。那天他接收到地址和电话，到了之后却发现是间花室的外围。

        邵周白其实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只知家里给他安排了额外的课程，但他并不知花和他要学的课程有什么关系。他只看见徐唯把绿釉的仿竹花轻轻端去，珠从绯红的唇里来一，问他今天过来知自己是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