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延卉撇了撇嘴，大人就喜问这些问题。

        哥哥的床上有独属于他的味，混杂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延卉洗澡的时候注意到，浴室里的洗发，沐浴等等都是薰衣草味的。

        世界陷寂静。

        延卓想了想，如常的回复：“帮别人打打手，不是什么好工作。”

        他把速冻饺放在锅旁边，装满的壶就像一张纸片一样被他拿在手里。他倒了一杯递给延卉，“先手。”又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我去煮饺，一会吃完饭就和了。”

        “吓人还看这个。”延卓忍不住笑声，凌冽的俊脸变的柔和，发在灯光茸茸的。

        哥哥喜薰衣草。她默默记在心里。

        “我睡外面的沙发就好。”

        “那你现在什么工作啊？”

        “哥哥，你多大了啊？”

        她是真的讨厌长辈们，她有讨厌这个哥哥了。

        延卓让她不用，坐着就好。可她跑到了厚实大的背影旁，看着她哥熟练地作着，，烧开了倒饺，隔一段时间用勺舀一，就着今日说法的背景音乐，两人闲聊：

        嘱托延卉早休息，晚上直接睡在他的床上。

        她听着一门之隔的细微响动，听着浴室里传闷闷的声，听着视线再次陷黑暗，听着倒沙发的声音。

        ――

        延卉有些惊讶，忙不迭：“我十六了，咱们相差了六岁诶。”

        饺煮好了，两人吃完了饭，延卓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说临时有事要去一趟。

        “也不是很冷，主要是这个有吓人。”延卉指了指电视，老实回答。

        延卉在心里默默算了一时间，问：“哥哥，你刚大学毕业吗？”

        约摸着在床上躺了快两个小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卧室外的灯亮起。白炽灯的光亮透过门上的纱窗照她的睛里，伴随着一阵迫近的脚步声，卧室的门把手传来响动。

        茫茫的黑暗中，她受到那光亮的地方有视线在看向她。过了一会，光亮消失，踩着门落锁的声音，延卉睁开了睛。

        延卓低看着她笑了笑，“上二了？学习怎么样？”

        延卉赶忙闭上睛。

        “嗯。”

        “我？22了吧。”

        没有另一个人的鼾声，没有呛鼻的酒气烟味。

        “那你睡哪里啊？”延卉问。她在想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两个人睡一张床上。

小的一团，手藏在袖里面，“冷的话可以把窗关上。”

        原来她是可以自己一个人，睡在一间屋，睡在一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