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汲辨他没有生气，便：“少容要记得，去过后，巨细无遗都报给本。”

        秦疏桐仍恭敬行礼：“恭送贵妃。”自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好，我回去休息、回去休息。”阮云梦便恍恍惚惚往外走。

        “你说什么！？”

        “晏邈昨夜邀我去德殿见……”

        白汲像是反应过来错了事，握住秦疏桐僵在半空中的手，那多的桃花蒙上一层雾。

        她一识那对玉镯通透莹，成极好。她一向最钗环钿翠，见了这样好的对镯便浮现喜。

…”

        阮云梦总算平静来，白汲拿过桌上的锦盒递给她：“这对羊脂玉镯是不久前外贡来的，送予母亲。”

        “本一时气急，才不小心打痛了你，少容可否原谅本？”

        “我原也不想，但他态度，我推脱不得。”

        秦疏桐只觉发，手背的痛全无觉了。

        秦疏桐略微吃惊，他还没见过白汲如此暴怒，但他又生一种隐秘的快乐，他想，白汲应当是怕他被白淙“抢”过去吧？白汲对他的这种烈依赖让他不能不快乐。而且白汲这样不雅的习惯也只有他知……

        “喜！还是汲儿孝顺。”

        “我明白。”他应。

        白汲还是第一次打得他这样痛，虽然平时偶尔会耍些小脾气、推搡他几，但打是从来没有的。

        “殿……”他耳中有些嗡嗡的，并未完全听清白汲的话，朝白汲伸手过去，却一顿。

        四目相对中，静默无声蔓延。

        “殿，后日我将去拜见大皇，届时……”

        白汲的脸肉可见地阴沉来，刚才还和煦如阳，此刻却恶狠狠地瞪向秦疏桐。

        白汲见阮云梦走远，才对他：“少容也习惯了吧？”

        “母亲可喜？”

        白汲拍了拍她的手背：“母亲回颐华殿休息吧。”

        啪！

        阮云梦笑着当场就将玉镯一手一只上，上她雪肤葇荑，一时不胜收。她虽年近四十，但养尊优地过了二十多年好日，保养得极好，看着还如刚过双十的少女般态婀娜、容艳。

        白汲踹倒旁的一只座椅，原地踱了一会儿后一屁坐回主座，暴躁地啃起指甲来。

        “……”

        不过，若白汲啃坏了指甲，他比白汲更心疼，还是得阻止他。

        虽然是两相悦，但这段关系不能为人知，这样光天化日，些微的逾矩都要小心翼翼。

        秦疏桐轻轻，不多说什么，这对母间像刚才那样的互动，他看过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