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将手乾之后,我小跑步来到玄关。
「锵锵──」
穿着黄白洋装仔的玲对一手握住门把的我亮沉甸甸的塑胶袋。我用手指拉开来看,里竟然是不断冒气的锅烧乌龙麵。
「妳不是问我吃不吃汉堡吗……」
我抱着期待落空的打击接过塑胶袋,手腕受着自袋上升的气。
「我是问了啊。可是我没有说要买汉堡吧?况且吃速会让妳发胖喔。」
「是没错啦……」
那也不要买锅烧乌龙麵吧。夏天、正午、锅烧乌龙麵,绝对没有什幺要比这种组合来得糟糕。
我把瞬间消灭慾的锅烧乌龙麵放在餐桌上,便带着不断嚷嚷「一都没变耶」和「那是我特地帮妳买的耶」这两句话的玲上楼。她本来还想向姊姊打招呼,可是我简单说明姊姊现在的状况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顺利打消了她的念。
其实,我只是害怕和姊姊碰面罢了。
「哦,妳的房间好像变小了?」
玲兴致地环顾我的房间。虽然早已习惯这个大小,给她这幺一说又让我觉得这里真的很小间。
「这些娃娃该不会是以前留来的吧?」
她随手扔了背包便噗咚一声上床,抱起一个兔玩偶左看右看,然后说了我有模糊的记忆。
「这个是五年级的时候,花姊在庙会罐赢来的。」
啊啊,原来是被棉花糖俘虏的年纪啊。
彷彿只是要确认玩偶的来历,玲满意地将兔玩偶放回原,接着抱起旁边的凯猫。
「这只很简单,是在车站前的电玩店。我记得好像也是靠花姊手才夹到的。」
「是啊。我到现在还是很喜喔。」
喜到小学六年级的我死缠烂打也要姊姊帮我夹到它。花光所有零用钱还夹不到半只玩偶的我,当时简直就把一击取得凯猫的姊姊当成女神般崇拜,甚至还立志要成为可以轻易征服夹娃娃机的手。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志向还真是蠢到不行。
「这个这个,想不到妳竟然还留着啊。」
很快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玩偶上的玲有开心地说。
探一看,原来是比其它玩偶要小上一号的小猫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只有那略长的一度被我拿来垫脚跟。
玲轻轻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给我的小猫玩偶,彷彿在说又见面了。
「当然还留着。还是妳希望我把它丢掉?」
「才没这回事呢。」
她展现愉快的笑容,和平时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个会传染给我的。
「运动会结束以后,用它来垫脚很舒服喔。」
「妳把人家的心意拿去垫脚……」
啊,不小心说来了。
「有什幺关係,真的很适合啊。妳要不要试试看?」
玲无力地摇摇,好像因为心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躏而赌起气来。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转,对同样坐在床上的我报以怨怼的目光。
「转过去。」
「嗯?」
「妳转过去啦。」
「喔……」
乖乖照她的话吧。毕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来当躲避球扔来扔去的话,肯定也会受到打击。
我以尽可能不皱床单的动作转,结果我的努力竟然在一瞬间破功。
一冲力撞上背,将无法立即反应过来的我往前推倒,结果我就像只往前扑的青蛙,被突然扑上背的玲紧紧压住。
「这个是惩罚妳破坏了我动的心!」
玲在我耳边说,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的双手。
「妳妳妳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