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悉的味,但也有陌生的味在。小小的愉悦被大量的不安遮蔽住,因此我必须相当专注地嗅着它们的气味、从中挖掘所有的愉悦。慢慢地,鼻习惯了这气味,我就再也找不到被隐藏起来的快乐了。
不知何时,枕已经落到浴室外,而英格丽的棉质就在我的手中。呜嗯。原来她今天穿的是这幺普通的衣啊……好像有一味,不会是汗味吧?好,确认,我只是要确认……
我将双手併在一块,十手指隔着因湿气显得有重的那件,紧密地压住了鼻两侧及脸颊。
真要说的话,应该不是享受与棉被绑在一块的觉,而是茱莉亚难得慌慌张张的模样吧。在一旁呆坐着的我突然对英格丽的享受有同受的觉。
「呜啊!伊丝!半夜记得要小心,别被茱莉亚偷袭成功呀!」
我大叫着对房门扔枕,结果门被同样气急败坏地喊叫着的茱莉亚用力甩上,那有着淡淡香味的枕纵使飞快地朝前方突击,最后也只能乖乖地坠落于门前。
儘已经要离开房间了,英格丽却仍不死心地大喊:
「别把我跟妳这种不检的笨混为一谈!我对伊丝……这个……」
我犹豫了一,接着张开乾乾的嘴唇,将所有味腔。
在我这幺提醒自己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踏浴室之中。好、好吧。只是确认这些东西,应该不构成任何问题吧?说得也是。不过就是遗忘在我房间里的衣服,为长官的我检查一,也不会有任何的……
地板上真的散着一套衣与军服。从衣服上沉澱的泽看来,也许英格丽在扰我之前真的了不少汗。
我挑起眉,望着已经被抱到房门的英格丽。无论如何,这句话从妳嘴里讲来实在很没说服力啊……
啊,不对!我只是想确认她的衣服是不是在这儿……就只是这样。
我犹豫着伸右手,将浴室的灯打开。
拜託妳不要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那幺冷酷的表啦……好像我跟妳有什幺血海深仇的样。茱莉亚支支吾吾地说没几句,突然就站了起来。不晓得她在紧张什幺,连也不转过来,就面对房门说:
像这样发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呻声,让正羞耻举动的我倍兴奋。我咬着英格丽的,然后开始动作迟缓地脱去上的衣。将穿了很久的军服仍到后,我依然不鬆开嘴巴的力,
饱气与数种味的棉布料贴住我的鼻,混杂着好几种不同的气味带着足以使人发晕的压迫袭来,是无法立即判别、却能让人快速避的複杂气味。我在郁的腥味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呜咕……呼……」
究竟是为什幺会在被绑走前说那种令人不禁害臊的事呢……我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了。不过,英格丽的话却让我在浴室前停了脚步。
等到茱莉亚準备就绪时,英格丽才恍若大梦初醒般睁开双,对逐渐远离的我大叫:
「闭嘴!」
正打算回到床上、没教养地随便四肢时,我突然想起了英格丽所说的话。
「……我先回房準备!至于英格丽,我会负责把她带走。」
「伊丝!浴室!浴室地上有人家沾满汗味的衣服,妳要用的话可以把……」
「什幺嘛,正经鬼!伊丝妳要小心,说不定她就是要等妳睡着后伸妳的……呃!」
心声噗咚噗咚地响着,每响一次,我就说服自己一次。呜。没问题、没问题,这幺本不会有人知嘛……理由愈加显得模糊,于是抵抗也就渐渐消失了。
常不怎幺喜笑的茱莉亚而言,这个反应真的很可。不识相的英格丽即使脖被掐住,还是嘟嘴的动作打岔:
茱莉亚这般说完后,就用非常迅速的动作将英格丽用棉被团团包住,然后掏不晓得放在哪儿的绳索将她与棉被五花大绑。我想英格丽绝对有办法抵抗,只是不晓得为什幺,她在棉被外的表看起来好像十分享受。
我走到门前,不放心地上了锁,然后抱起任务失败的枕。呜。绵绵的觉彷彿能传染似地,光是像这样抱住,疲劳好像就稍稍减退了。我就这幺呆呆地站在房门前抱着枕好一会儿,才从它柔的中清醒过来。
不,我绝对不会照她所说,那幺丢脸的事。
真是的。被英格丽这幺一搞,步调通通都乱掉了。嗯?不然原本我是怎幺打算的?也罢,至少请茱莉亚帮忙写报告书这个最优先事项已经解决了,其它的就顺其自然吧。我坐在空无一的床上,搔起有的髮。看样,我的棉被大概要等等才会回家吧。
我还没来得及赏乱说话的英格丽一记手刀,茱莉亚就恢复成面无表的样加重双手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