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这才恋恋不舍地咬着饼,跟知墨回房。
回屋百无聊赖刚刚躺了片刻,老夫人就派人来喊她了。
打算把已知的信息,再倒回去……
“知墨,我自小就听端亲王的传闻,从小听到大,小时候还说端亲王贤良淑德,要把他嫁到陵国呢。怎么突然就成了人见人怕的煞神?”
“一边跟朝中人算账,一边研习兵法要跟陵国打仗。谁知他两年后,真将陵国皇族全给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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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先听先记着。
“夫人,慎言。”知墨总觉夫人,相对孙家那些嫁来夫人,有种离。
而且,自从孙五夫人嫁来后,孙五少爷就不怎么回家了,他们小院主事的就成了夫人。
“是嘛,我看老爷跟他几个儿聊的的。”
“是她总回家,院的活儿也不,就打了。”江桃想想也有气,别人院就没这事儿。
“比替兄当质还大大功劳一件。这更没人敢他了。他手里有兵权,班师回朝后,还接了,这还谁敢惹他。”
“嘘,小儿声。兵可都是端亲王的人。”
不过,被派来喊她的老嬷嬷,态度对她很恭敬,没有激起她的烦腻心理。
其实,他们恭敬拜她,她是有虚荣心的,觉特别。
她家都得孝敬上面的人,他们不孝敬她,还迟到早退,当她江桃好欺负吗?
“小消息,说端亲王的手还打算往刑伸呢。”
熟悉的姿势,又让她回忆起以前的生活。
“难怪奕儿忤逆他爹爹也要选你,真是个人儿。”
仿佛她迟早会离开的、上有无法相的疏离。
“可不得,端亲王在陵国当质五年,回来后就杀疯了。”
――
救命!她跟老夫人接的少,不会打的人里,有老夫人的暗哨吧!
江桃:……
饭可以不吃,八卦却不能不听,江桃从厨房拿了饼,迈着步,找一个隐蔽的墙角蹲。
那知墨肯定知她默默背那些八卦,看老夫人憋不住笑的模样,很有可能是知的……
路上有人们见到她,规矩行礼。
“家规打吧,就说是我的命令。”
老夫人住的屋比江桃现在的大了三倍,她行礼后坐到一边。
“夫人,咱们院里洒扫的婆,总是回家……”知墨终于忍不住告了状,她已经快要整理不完院中的杂活儿了!
那个画面!”
……
老夫人微微垂,扶着繁复的钗低笑了片刻,“知墨是我派人给你送过去的。”
路上长廊很长,她要走半个小时才能到屋。
“……我不知聊什么,那些消息我都没听到过。”
“是,老也派人实了况,确实如此。老想问你,怎么总不来吃午饭。”
“当初提议的被杀了,七七八八,儿们也遭殃,圣上也不他。”
“可以打吗?”江桃也发现了,有些摆件儿上面落了灰,纸也是她喊了知墨后,好几天才供上的。
边啃边听。
因为普遍大方。
“端亲王刚回来的时候可没人敢,他回来就要执掌兵,还请命封了骠骑大将军。”
江桃光听,别人跟她说话,她是一被问十不知,本没有聊天的基础。
“那是端亲王跟杨大人有仇,端亲王被送去陵国当质,都是杨大人死纳谏撺掇的。”
“死的数量还不少,最少有五十多人。”
“夫人,咱们走吧,他们该散了。”
“你们忘了,礼尚书杨大人直接告老还乡了。这还没能躲过一劫,他的儿甭嫡的庶的,全被端亲王给玩儿死了。”
知墨。
江桃以前总是跟父亲一起偷听,店员的墙角,她后来也想拉睿哥,可睿哥君端方,一般都不会陪她。
江桃着裙,略微尴尬朝老夫人笑了笑,等着审判。
知墨看着夫人,站在回廊,不太敢拉她快离开,只能小声提醒。
“可,端亲王不去当质,当今圣上就得去。”
毕竟,她小的时候,看见官宦家,来采买的人,都是向他们表示恭敬的。
“端亲王经历不同寻常。夫人,小的份低微,不能妄议皇亲贵族份。”
“王妈妈说你,命人打了她三个板,要请一个月假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