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瑚深深看她一,似要记住她的面貌,就算日后长大也能第一时间分辨来。
陈知行拉住陈清然的手,带着她走到避人的地方。
后跟着本分静立的宋沐剑,以及那几个其他氏族的孩。
“越是弱小,越是需要舍弃一切的孤勇。好过整个种族苟延残地活着。”陈清然像是说累了,抬起手示意文昭打开笼。
“有反抗能力,总好过引颈受戮。”她摇晃脑袋,“若是你们能掀起整片海洋,倒灌大陆,谁又敢惹鲛人族呢?”
文昭思索是否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族长,少主虽年幼,但条理清晰,那副散漫威仪的样,像是曾经的陈玉京。
她说:“不要辜负这片你们赖以生存的海洋。”
文昭迟疑一,她不是质疑少主的决定,只是放这些鲛人离开,岂不是白白浪费灵石?
文昭暗自叹气,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族长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
陈知行及时移开目光,避免被对方察觉。
“你…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
陈清然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挥手打发她们离开。
“听说鲛人族苍翠一脉擅长制造。”她在书籍中看过。“那就努力制造,让任何人都不敢轻视鲛人族的武。”
何况,人族天才众多,擅长炼的人数不胜数,也没必要贪图鲛人族制造的一些小玩意。
红瑚哑无言,艳丽的鱼尾蜷缩着,表面缺失分,黯淡不少。她慢慢放手臂,脸上的毅和防备消失,“请求您,无论如何请放她离开,鲛人族将不胜激。”
红瑚没有想到陈清然真会放她们离开,她抱起皇女,小心地‘游’笼。
红瑚回凝视陈清然,“无论如何,我们会记住你的恩。”
她不再胡思乱想,既然少主说了自己是少主护卫,那么自然以少主为重。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必转述给族长。
你现在该的都是顺从我,寻求活命的机会,而不是试图挑衅掌握你们命的人。”
实在是被无奈,陈知行在她旁时,就像个话痨,一直喋喋不休得无法安静。
“若是遇到危险,一般商队看见陈氏令牌,不会为难你们。”
她还是打开笼,就当是成全少主的善心。
红瑚戒备的任由令牌掉在海里,才弯腰捡起。
却又有哪里不一样,结合了现在的陈玉京,置事外的漠然。
陈清然反问,“现在呢?难就不被觊觎。”
她扫过被圈养在笼里的她们。
陈知行目光隐晦地从皇女上掠过,从储戒中拿一块令牌丢过去。
她不是说了吗,海里有远胜过陆地的资源,她又不去,当然需要有人送到她面前。
见走一位俊朗的邪异的男人,穿着一绣着暗纹,虽然贵气却并不奢靡的衣服。
红瑚惊愕地抬起,其余鲛人也纷纷怔愣地看向陈清然。
几人向着海岸过去,浪花拍打到鱼尾时,皆是松了一气。
红瑚的表变得羞愤,“人族众多,若是我们拥有的宝太多,定会引起人族大能的觊觎。”
来的会是谁?太,还是某位皇?
后者躲避她的目光,紧带蹼的手指。
往回走的路上,陈知行靠过来,“妹妹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她算是致谢,抱着皇女与几人跃海中,鱼尾摇曳,极快的消失在海面。
宋啸天竟然亲自前来参加丹会!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陈清然装聋作哑的能力是越发熟练。
“对于深海存在的东西,资源,可以轻易地获取,却还能把种族活成这副模样。也不知该说你们自甘堕落,抑或天无能。”
她靠近笼,直视红瑚丽如宝石般的瞳仁。“为鲛人,你们占据整片大海,四遨游。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海洋的辽阔,”她一字一顿地说,“远胜过陆地。”
远海岸传来一阵嗡鸣声,一艘大船缓慢靠岸。
他笑得眯起睛,语气遗憾,“却不是对我说的。”
红瑚紧令牌,没瞧有什么暗门。况且鲛人族目前也没什么值得被人惦记的东西。
“这是陈氏的令牌,既然妹妹心善,我也愿成全你们。”陈知行样貌无害,红瑚却是很警觉的姿态。
“你们的激有什么用?”她语气似是好奇,“朝不保夕的种族,谁会在乎你们的价值?”
陈知行注意到船上的旗帜,停脚步。
“皇室的船。”他喃喃。
怀中少女,眨着长长的睫,也在默默注视这位独特的人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