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您是世上最好的师父。”韩苏动地笑了,“可若没有陛,弟又怎么能遇见师父呢?能遇见你们,已经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傻孩,你未来在秦京要经历的,可能比死还可怕得多。”洛辉心痛地问,“你就不害怕吗?”
房间里一时沉默。只有韩苏沉闷的咳嗽被他用袖堵在中。
“怕。”韩苏瑟缩了一,“可是我不去,陛就要独自面对那些阴谋诡计。那样的话,我会更怕。”
“多谢师父,弟没事。”韩苏激地看着洛辉重新给他包扎上药,心沉重,“难怪陛怀疑我。青山村的事,还有在齐都城那支冷箭,背后的主谋一定不简单。等我回秦京,一定要找幕后真凶。”
“请陛住手!”洛辉跪在地上,虽是恳求却语气肃穆,“这里是神,供奉神树的清净之地,不是陛的刑堂。”
“陛……”韩苏蓦地叫住了她,无奈地问,“陛想让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呢?”
韩苏心脉本就有两银针,比别都脆弱,朱曦这一踹顿时让他呼一窒,后背重重撞在床沿上,被簪所伤之顿时重新渗血来。他的咙被涌上来的血堵住,好容易吞咽去,才苦笑着:“对你好……也是罪吗?”
“阿苏,你没事吧?”朱曦一走,大祭司连忙关切地将韩苏扶起来,给他看伤。
“狡辩!”朱曦此刻早已被梦中的景象震慑,一心只想问真相。她拿起壶正要砸过去,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却是大祭司洛辉冲了来。
“韩苏在青要山十年,一向勤谨谦恭,从无违礼之。”洛辉跪在地上,后背笔直,维持着大祭司的庄严,“说他私通敌国,臣无话可说;但若说他谋害君上,臣可用命担保,韩苏绝无此心!反倒是韩苏对陛一片赤诚之心,天日可表,陛切莫辜负了啊!”
“唉……”知自己说服不了他,洛辉无奈地摇了摇,“我拦不住你。不过你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记住,师父永远都会迎你。”
“他有没有心大祭司说了不算。”洛辉份贵重,不能随意置,朱曦一时也有不来台。
“你真要去秦京吗?不如留在神陪师父吧。”洛辉察觉韩苏的表,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境,到了秦京只怕……”
判断自相矛盾,横,“你的用心已经被眹看穿了,再抵赖就休怪朕不客气。”
“我知。”韩苏了,忽然笑了笑,“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怨恨陛。但每次一想到若不是她,我早已屈辱地死在单于国,我就不怨恨了。反正我现在的日,都是她送给我的,我就当把这条命还给她好了。”
“你别以为朕不会!”朱曦心烦乱,更被他的笑刺痛了双,站起一脚就踹在他心,“你故意对朕好,究竟是什么图谋?”
“我们的计划,要正式开始了……”玉轮的手暗中握成了拳,“朱曦,你的好日,要到了。”
“罢了,今日只到这里,一切待回京之后再说。”朱曦犹豫半天,还是狠不心现在就杀掉韩苏,衣袖一拂,转便走。
“这就是你教来的好徒弟!”朱曦怒,“私通敌国,谋害君上,你这个大祭司还在这里护短!”
“呵呵,还真是深义重……”此刻的房门外,一直偷听的主玉轮,忽然了嘲讽的冷笑。
“这个,是你的事。”朱曦说完,扬长而去。
“陛……还想怎么不客气……咳咳咳……”韩苏气急反笑,呛咳的血沫染红了衣袖,“还要用刑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