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都只是看似厉害，但远达不到和我们真正的人平起平坐的程度。他们能完成厉害的运算和一些复杂反应，那也是完全在我们掌控中的结果。也就是说，没有真正的“自主”，何来“意识”和“生命”的概念，又凭什么获得和我们一样的尊重？照你刚才的理论，我们是不是也要尊重任何一台超过人脑运算的计算机？

        卫庄挑了挑眉，继而低笑：不错，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你又愤怒了：卫庄！

        好了，不开玩笑。他收了笑意。你的确比一般蠢人要一些，但还不够。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现实问题——如果我说的是不对的，那么照你方才的观，你认为我算什么？还是说……你认为心积虑来到你边的我，也是一个人工设置的智能程序吗？

        你愣住了。

        你看到他脸上又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似笑非笑，里带着捉摸不透的深沉。这次你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单纯的被问住。

        遗憾的是，这次你思索了半天，也不知要怎么解释面前这个“人”的存在。

        突然间，大脑死机的你被重新激活，你一把拉过他，试图细细检查布料遮盖的每一寸肤。

        卫庄先是难得的也呆住，接着反应过来，住你的手：你什么，才夸过你没有那么蠢，就急着返祖了？

        你漠然答：我刚才想通了另一件事。既然想不来你是什么，那你肯定是无法解释的存在，说不定是外星人派来吓唬我的。你又不肯直接告诉我，那就让我扒了你检查检查，说不定能发现你上和人不一样的地方。光凭一张嘴，你说你是人就是啊？

        卫庄一时无话，看了你一会儿后，才：你的借还是这么拙劣。

        你则正气凛然：不你是什么，或者打算什么，让我再占个便宜，就算一会儿死了也不亏。说起来，你这个年纪的形态还没有心甘愿和我过呢……对了，你为什么要选这个到现实呢，我其实更喜之前那个，因为比较好欺负……呃……不对……

        你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甚至缩了缩脖，因为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现在已经不是任由你搓圆扁的虚拟定制人了，而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和现实肉的“人”，而且明显比你要聪明很多。

        换句话说，他不再地位弱势，不再行为被动，不再生死都掌握在人类手中。

        而且，他对人类的态度未明。你只知，他前不久刚杀了一个人，并且毫无悔意。

        怎么不说了？继续大声说啊，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他看着你，嘴角又噙着笑。

        你前一黑，这是让你交代遗愿的意思了吗？

        停了好一会儿，你颤颤巍巍：好歹看在过的份上…你手……请尽量脆一，让我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