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別生我啊!」津有點生氣。
媽媽想了想後,用非常冷靜的語氣回答津。
媽媽停頓一,難得用比較鄭重的吻對津澄清:
津的廚藝不比爸爸和叔叔差,三人還會經常交,可說是拜媽媽所賜。
津就是這樣愛面又虛榮的孩,面對媽媽,她會緒化會哭鬧,不過媽媽既不安她,也不責備她,只是隨她發洩緒。
「還有花生麵筋,哈哈,怎麼會跟鮪魚放在一起?」
那之後她不要求媽媽菜了,她去圖書館借了很多料理書,然後自己作媲專業廚師的可便當,叫媽媽幫她送去學校,一週兩次。
「妳的比喻簡直莫名其妙。」
津很不,生孩跟拉肚這種事怎麼能相提並論。
「這個黑黑的是什麼?」
津自己是一也吃不,同學們分享味的便當給她,她也完全沒碰,她又生氣又想哭,這他媽太沒面了。
飯盒說起來是很豐盛的,也看得平時散漫的媽媽花了不少心思,但是一半的菜是罐頭 (津推測是媽媽炒壞了料理只好放罐頭替代),另一半菜則曖昧難辨,跟香味俱全完全搭不上邊。
「有罐頭鮪魚耶!我喜歡吃這個!」
「妳是說後悔生我嗎?」津不確定自己是否該到受傷。
回家之後她跟媽媽發了一場很大的脾氣,又哭上半天,她找來網路上關於手作便當的資訊給媽媽,讓媽媽試,但即便是還不太成熟的津,也知媽媽完全沒有烹飪天分,她不得不放棄。
媽媽包容和接受津所有的樣,不過對津而言,縱容和放任是更貼切的用詞。
後來大家倒是一人一地刮分了津的便當,吃到過鹹或焦苦的分就嘻嘻哈哈地吐掉,沒有人抱怨這個便當很難吃,這對同學們來說,是一成不變的校園生活裡偶然發生的有趣事件。
「不是那個意思...嗯,就好像妳走進一間朋滿座的店,裡面所有的人都覺得這間店的菜很棒,妳吃了也覺得不錯,大家吃了都沒問題,可是只有妳隔天嚴重腹瀉,並不是這間餐廳有問題,是自己的體質不適合,可是也不會後悔去過這間店,因為畢竟吃到了可的菜餚,只是次不會再去了。」
第一次媽媽送便當到學校給津的時候,她的虛榮心飽脹到頂點,終於也可以炫耀自己是多麼被寵愛了,對那年紀的孩來說,能展現一個媽媽手香味俱全的飯盒,可能就是最大的自我認同。
「是我不適合生孩,但我並不後悔生妳。」
「總之,我能保證的就是從此以後我不再生孩,但我沒有辦法把妳回我肚裡變回卵,我們來商量一彼此都能接受的作法。」
結果津打開飯盒的時候,她差點哭來。
最後津跟媽媽達成協議,每週至少要煮三次飯,但媽媽並不擅長料理,她也對料理不興趣,純粹是為了滿足津的需求而廚。
在爸爸、叔叔和媽媽三人陪伴長大的津,成為一個非常有衝突的人。
「雖然我不覺得煮不煮飯給孩吃跟生不生孩有絕對的關聯,但我同意妳說的,生孩需要很多的照顧,所以我以後不會再生了,這件事是我年輕時沒有深思熟慮的。」
媽媽挑挑眉,沒說什麼,不過確實幫她送了一整年的便當,直到津後來吃膩才停止。
圍過來看便當的同學倒是覺得很新奇,七嘴八地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