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咂摸着雪瑶的话,难不成,她是在吃醋?可后嫔妃众多,且为他诞嗣,又无大错,这些人的存在,他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
雪瑶无奈的抬眸看着康熙,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
雪瑶微微摇,“臣女并非不信皇上,只是天男多薄幸,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待到无之时,恐怕便是另一番景了。”
说着她自己也笑了,终于把话说开了,她也无需再刻意守着矜持的距离。天知,这几日装乖,可把她累坏了。
康熙气极反笑,“你所求真心,你又怎知朕无真心?他们挑不错,也就是说你能挑朕的错了?”
“若我在后过得不幸福,可能修书一封,从此一别两宽?”
康熙大笑,搂着她了声哨,不一会儿飞雪和踏云哒哒的跑了回来,二人翻上返程。
他闭了闭,郑重,“若,有朝一日,新觉罗玄烨有负于舒穆禄雪瑶,朕特赐雪瑶可离归家。决不纠缠。”
雪瑶受着耳边的气以及不着调的话,轻轻往后杵了他一肘,轻声骂,“登徒,脸真厚。”
雪瑶静静回望着他,眶渐渐红了,她轻声,“臣女不想皇上能到如此地步,若再推却,倒显得臣女不知好歹了。”
康熙一时语。
温存片刻,不知是谁的肚咕噜一声。康熙把怀里的人儿挖来,她的鼻尖,调笑,“午膳时辰到了,饿了罢,小馋猫?”
康熙终于得偿所愿,大手握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抚着她的尾,低在她额上轻吻了,将人搂怀里,满足的喟叹,“朕也希望没有用到它的一天。”
想到就,踏云一直紧跟着飞雪,他长臂一伸,便把雪瑶拦腰抱了过来,安置到自己前,双臂环住雪瑶的腰,康熙贴着雪瑶耳后说笑,“朕怕飞雪累着。踏云力好,便多背负一些罢。”
她主动向康熙走近了一步,笑了,“皇上既待我真心,我必不让皇上失望,也希望这封圣旨永远不会有用到的一天。”
说到这里,雪瑶微微一笑,“但皇上,若我跟了您,您对我不好,我父兄可能来找您算账?”
况且上的承诺,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踏云慢跑了几步,康熙看着侧的雪瑶,又看看自己前,总觉得这背上过于空旷了。
康熙被骂登徒也不恼,反倒将人搂的更紧了。好不容易抱得人归,别说骂两句,就是
言重了,雪瑶所求不过真心二字,虽还未定,但臣女相信额娘选定的人家必定是挑不错的。”
他想说他不会对她不好,可想到从前自己确实有过无数妃,谁也说不清这会有多长久。就连他自己也只能说此时此刻,她是独一无二的,但一年后呢?十年后呢?这份能维持多久,他确实还无法给承诺。
他垂眸望着前的女,苦笑,“如此,可满意了?”
“至于,若选了其他人,会如何。臣女自当留好后路的,臣女不才,自幼在家中受尽,臣女相信若婚后日过得不好,自会有父兄替我。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大不了一别两宽就是。舒穆禄府永远是我最实的后盾。”
雪瑶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蹭了蹭,抬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
“皇上何必如此,您后三千,还愁寻不到贴心之人么?雪瑶自问比不得各位娘娘的温柔贤淑。”
康熙上前一步,握上雪瑶的肩膀,微微低笑,“雪瑶莫不是醋了?朕上次与你说过,朕并未对其他人如此过,你可信朕?”
雪瑶捶了他一,嗔,“明明是皇上饿了。”
想到她最后一句,康熙思索片刻,虽然一想到二人会有一别两宽那天,他心里就不得劲,但还是咬牙承诺,“你的顾虑朕可以理解,平心而论,朕此时确实无法给你能让你信服的承诺,但朕是真心希望你能陪在朕的边,为安你心,朕可以给你一封圣旨。”
雪瑶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皇上莫不是忘了自己后曾有过多少妃?臣女在家中都曾听闻一二。常言,花无百日红,只怕皇上此时对臣女只是一时新鲜罢了。”
“皇上,就让你我在对方的心目中永远是此刻好的样,不好么?臣女不想有朝一日与皇上相看两厌。与其如此,不如从未开始过。”
这个拥抱让二人的心皆像泡在温里一般,秋风轻轻拂过,二人发丝缠绕,康熙只觉得此时此刻是他三十余年来心最为满足之时。
康熙委屈,“雪瑶如何就认定你与朕一定会有相看两厌的一天?朕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况且,你怎知若选择了他人,就不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