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
这并不是说她有多慕他,而是作为他的嫔妃,她的一切都系于他上。地位,荣华,嗣,乃至未来。
她也是个女人。且是个韶华尚在的,丽的,曾受尽的女人。怎会对夫君的移无一丝动呢?
无论是为了这复杂的谊,还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再或是为了几个儿,她都必须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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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辰也不短了,康熙怕雪瑶累了,便传了御辇,携着她坐了上去。
雪瑶怀里抱着他刚刚折的几支梅花把玩着,鼻尖凑过去轻嗅,“唔,这梅花的香气真,皇上闻闻。”
康熙搂着她,凑过去,轻嗅了几,笑,“朕怎么只闻到了阿瑶上的味。”
雪瑶抬手自己闻了闻,“是吗?臣妾自己好像闻不到自己上的味呢。”
她扑康熙怀里蹭了蹭,“臣妾倒觉得皇上上的龙涎香最好闻,臣妾喜极了。”
康熙笑着摸摸她的,“喜就多抱抱朕,朕随时随地给你抱。这样阿瑶能闻到朕的味,朕也能闻到阿瑶的味了。岂不两全其?”
二人说笑间,乾清到了。
康熙扶着雪瑶了御辇,才发现太正站在乾清门。
太见到康熙回来,忙走台阶,主动迎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皇阿玛。”
他又抬起,飞快的扫了雪瑶一,拱手,“见过元额娘。”
虽然雪瑶常到乾清来,但她多在西阁,且有人来找康熙时,她不门。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太。
她打量了一番前的少年。
太今年十四岁,看起来俊秀,矜贵自傲,眉间与康熙有三分相似。
她微微一笑,,“太不必多礼。”
康熙牵着雪瑶的手往殿走,太跟在二人后。
他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
那捧梅花映着那人艳的面容,令人惊艳无比。
听闻近来皇阿玛非常元嫔,他想,如今他知为什么了。
了室,雪瑶往西阁去了,太跟着康熙了东阁。
康熙在上首坐,问,“保成今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好全了?”
太笑着坐在首,“多谢皇阿玛关怀,儿臣前日只是咳了几声。今日大好了,便来给皇阿玛请安。”
太前两日着了些风寒,康熙担忧不已。
这个儿从小没了额娘,小时候是他亲自带着在乾清养大的。
虽然当初立太有前朝各方面的原因,但这些年来他亲自带在边教导,对于太的成长他还是很满意的,也是真心把他作为储君来培养。
父两个叙了会儿话,又问了问太的功课。康熙便叫他回去了。
他负着手了西阁,便见雪瑶坐在榻上,抱着一个熟的小箱鼓捣着什么。
刚刚折的几支梅花已经静静的在白瓷瓶里,立于桌角绽放着。
雪瑶听到他来了,抬笑着叫他,“皇上,快来和臣妾一起看。”
康熙走近,才确认,这小箱正是他用来存放当初二人往来信件的那一只。
他笑着在她后坐,倾搂着她,与她一起翻看起来。
雪瑶一封信,打开来,康熙轻声念,“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