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换作平时,他本不会去欺负弱女,更别说不耐烦地推搡了,这种动作的本不是他!到底是什么促使了他的转变?是梦境本的颠倒荒唐与不稳定,还是植在他心灵深的不为人知的想法——除非她怀了杨志的孩,否则不可能有,一想到这,他就……他的心灵深……他的心……他的心,简直就是刑房、简直就是牢笼啊!这座囚禁了千千万万个危险隐患的暗室正在接受上苍的考验,那些经不住少女温香就快要分崩离析的镀锈的栏杆,已经无法阻止里的思想犯了。杀人放火的话,这座牢笼尚且能关住,偷盗贪酒的话,更能轻易控制,唯独思想和不行……思想和,那可是连朽木顽石的躯都能钻去的东西……
很快,又有一个从墙走,躺着的少女也过来,三个人像见着饵料的鱼儿一般靠过来,温柔的乌发与香细的手指、乳房、腰肢贴着他砺的肤游弋着,如淋甘,让他起了一疖大小似的疙瘩。
行不多时,远远望见彼岸一白光。望着光,拽开脚步奔将来。未得一里多路,渐渐看得清了,却是一皎洁如月的少女胴。他酥倒在原地,只得傍着黑墙蠕动,试图逃离。才退几步,后面传来柔,惊得他起。黑墙间又闪白光来,少女形象逐步成形,正冲他微笑。他看见少女的乳肉上有很多显的牙印。半月形的,微微泛红的,被男人咬的。鲁智深恍然大悟:这是自己前两次梦里的杰作。他猛地回,望向前方那横陈的胴,才发现那横陈的姿态与第一次梦中幽深草林里见的一致。
里黑压压的一片,前方隐约有路,不知尽。他一步一颠地往前方挪,走得不耐烦了,也不见任何光源,况且酒涌上来,便要发作,对着黑黢黢的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大叫:“日娘贼!再不放洒家时,揪来就杀了你这鸟人!”又解绦,把直裰带扯断,脱得赤条条的,抢深去。
怪……怪那个的……”智深笑:“又作怪?不算至亲了?”黛玉羞垂睫,捻着绢巾慢慢扭:“大家闺秀的名字怎能随便告人?说去,把人的牙都笑倒了呢。”智深连忙:“俺从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只要过得舒敞。”黛玉:“正是,哥哥是快意至上的好汉,倒是我格局小了,又陷自个的思路,犯了无心之错,真该向你们学习才是。”智深:“快说快说!”黛玉笑:“一个绿林的林;一个黛字,上是人旁代,是黑大汉的黑;一个玉字,是山大王的王加一兵。”鲁智深也笑。
前的林黛玉在视野中渐渐模糊,变成了一团白肉,像一颗玲珑漂亮的珊瑚,倾斜着,闪耀,移动,拱起,回环,摇曳,翻舞,然后落,消失了。他什么也无法看不清了,只能隐约听到她细的雪肤产生的摩挲,听到她迷离的足音,听到她妩媚的,听到她求不满地叫他哥哥。那呼唤声越来越响亮,如同漫山遍野的梨蜩在他的脑里嗡鸣不绝。黑暗无尽的隧里,满是林黛玉的回声。满世界都是林黛玉在叫他哥哥。林黛玉不打算放过他。四周单薄冰冷的墙忽然就像癌症病人的肝脏一样胀起来,直到变得大如孕肚才停止生长。数不清多少个
林黛玉弱不禁风,被他掀到在地,再也无法起来。她哭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他听了这话,无法反驳,后悔不已。
夜更深些,鲁智深要走了,黛玉不舍:“哥哥,你次再来,好吗?这里实在没有消遣解闷儿的,只有你愿意陪我。”智深大笑:“这还用说!不需久等,洒家明天就来。”
他低看去,忽然想起怀中的林黛玉已经有了,却不可能是因为他,于是气上涌,一把掀开:“走开!”
那桶酒无休无止,他都抬得累了,不见些许减少。他把桶拿近了些,想看里如何,却没抓稳,咣的一被酒桶闷盖住。那桶却变成弥勒袋,将他卷其中。
乳肉上满是牙印的那个林黛玉抱住他的胳膊,用这对绵绵的白峰在他如铁块的胳膊肌肉上摩挲,迷人的黑睛自而上瞄着看他:“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呢?”另一个林黛玉搂住他的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吐气如兰:“你好久没来陪妹妹了。”第三个被过的林黛玉主动倒他的怀里:“哥哥,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你真的不来我吗?”
当夜,鲁智深迷迷糊糊地梦去。这次却不是什么香艳场所,是他熟悉的酒窖。他大喜:好酒!顺着香气奔去,一只手似拎包袱般拎起酒桶,仰便吞吐起来。
“哥哥不需要愧疚,”被他推到地上的少女反而冲他微微一笑,“既然你不喜,就让玉儿怀上你的孩,用你的替掉杨志的,不就行了吗?”他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