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随师傅跪在廊后受特殊训练,由于前院太过寂静,他将那位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原本是带着几分求知心理问的话,却也在这一刻,因为前人此刻的姿态,心底泛上一酥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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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绪,那一句话的语气在他脑中反复回忆,三秒必须回复的规矩又使他来不及多想。
几乎是前所未有地,盛慕音心底骤然升起一无法言说的兴意来,她无意识地嘴角微弯,“那就罚吧。”
上一次听到主们相似的措辞时,还是那年三房四少爷十六岁诞辰,那个一向以混不吝闻名的主也说了类似的话——不好意思。
“知罪,求小重责。”
赌一这位小,不,或许是他……未来的主人。就赌她真的不与那些人一样,有一颗真正的心。
她会不会真的不一样呢。
“错在哪里?”
平和的语调夹杂着的……是歉意吗?俞缄述罕见地怔了一。
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俞缄述此刻心里还是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希冀”。他前的这位小,对待一位随,都能如此温和谅地免除跪行。
那就赌一赌吧。
那个场景,他至今记得。
可这位小不是三房的那个主。
这样一个商界执掌风云的上位者,也会因为怕怠慢了她而跪在这里,请求她降责罚吗?
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说,“不好意思啊,我边不需要你了。”
他不自觉地握了拳,俯去:“知错。”
俞缄述依言抬,视线恭谨地低垂着。
于是从盛慕音的视角,男人的压得更低,整个人跪伏在她脚边,几乎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尘埃里,他说这句话的嗓音更哑,声线带上几分些微的颤,这份并不从容的状态直观地呈现在了她前,这盛慕音再迟钝也不难看——他很紧张。
这一刻,俞缄述的心脏终于像是被有力震了一,从悬起的位置,微微降来一。
她说,“见桁,你来。”
“抬起来。”小说。
那个五级甲等的私,就在他面前三步远的位置被砍了脑袋,血溅到了他的睛里,他不敢去。
“小…,”他结动了一,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措辞,“没有在小驾临的第一时间恭迎随侍,是为怠慢;所经营看顾的产业,竟让您付了费,是为不敬;您光临总办,没有考虑到您的味,多备几份饮品,是为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