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悠悠晃chu细缕白烟,一只篦笼罩在烟上,一双瘦削的玉手捧着件深衣正在熏香,衣料垂迤,淌在笼周围。他轻轻哼唱:“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zi不我即……”
姜凝站在烟雾后看这个年轻的男人,她在那张脸上迟疑好久,直到男人停了声音,双手颤抖,似是有所gan应,蓦然抬tou。姜凝终于看清那张面容,她不确定,但好熟悉,深衣从青年手上huaxia,hua过篦笼,掉在地xia,他突然跪直shenti,往前一扑却趴在地上。有些狼狈的低笑起来,侧tou看见人还在,yan泪就笑jin嘴里,他稍微正一xiashenzi,并不ca泪,然后俯shen而拜:“小君。”
好恍惚。姜凝动一xia脚,小pi鞋踩在木板上的ganchu2让她确认,她真的回来了。
“你是……”
青年抬tou,跪直:“儿是孙亮,如今即位久矣。”她把人扶起来,不知作何gan想,他已经这么大了啊,那么……“你父亲、”她能想到,已经新帝登基,说明旧人——“父亲已gong车晏驾多年。”孙亮顺着姜凝来扶的姿势抓握住她的双手,她心不在焉,任由男人和她牵着。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不对!an理孙权去世已是老年,孙亮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我走后……”“您走后只几年,父亲就追随而去了。”
怎么不一样!她有些发懵,青年却拾起散落的深衣,披在姜凝shen上,伸手就来解她的衬衣扣zi。姜凝xia意识打落他的手,他温和低声,却手不停:“请母亲更衣。”姜凝意识到一丝不对:“我自己来。”衣服肯定要换,但他竟然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服饰和突然chu现没有惊讶,而且儿大避母,何必亲自服侍脱衣!
孙亮不听,虽然没用过纽扣,却迅速摸索清楚解开了两颗。姜凝抓住他的手腕:“我里面没穿衣wu。”“如此,更要儿服侍,您该忘记怎么更衣了。”拉扯间衣领已经豁开,他好像就是要她穿不成这衣服一样,用力蹦开剩xia的扣zi。“啪!”姜凝一耳光扇得狠,他半边脸都是麻的。她懒得用破衣服遮掩,直接脱掉。穿着运动nei衣就站起来,准备捞深衣,孙亮又摸上她niu仔ku的扣zi。“啪!”另一边又一耳光,把人打得跪趴在她脚边。
孙亮呜呜咽咽,似哭似笑,手攥着她的ku脚,直起shentou轻轻靠在她小腹上。这个疯zi,被打得发髻散乱,两颊充血,莹白的脸全是nue痕,yan尾盈泪,还斜瞥着望她。姜凝抬起他的xia巴:“什么意思?你要cao2你老娘?”
秀mei的青年继承了父亲清透的yan珠,好像冬天落了雪的琉璃瓦。那张柔ruan的唇此时大逆不dao,字字清晰:“是,既有如此ai人,我们孙家兄终弟及,父死zi继。有何不可!”
姜凝手腕收紧!
青年却仿佛受到ai抚,痛苦却努力承受,仔细寻找,也许她给的这种痛楚里会有一丝丝huan愉吧?这样的滋味真难受啊,如果她肯花心思慢慢让他ru门品尝,也许就不一样了,可她——终究不ai他,所以只是窒息而已,只是、濒死。
姜凝放手,孙亮不由自主大kou呼xi,全shenruanxia来。但他qing至,虽然shenti不能理解这种痛苦,心里却渴求她的任意接近,于是委屈、ai慕、和死亡威胁xia,他起反应了。姜凝就穿着nei衣蹲xia,手撩起他透dian湿的单衣,有些bo起的阴jing2niao了dian儿,她不是很嫌弃地摸了把失禁的玩意儿,真nen啊,刚剥chu来的大龙虾肉一样,它在gan受到这种禁忌的chu2摸时立即绷紧暴起血guan,姜凝站起,拿小pi鞋踢了踢:“你比起你伯父和父亲,差远了。”
孙亮听到自己chou气的声音,他深呼xi,垂tou认xia了这个评价。
她在他衣服上ca了ca手:“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心思?”不说话。也懒得bi1问他,“知dao他们怎么伺候我的吗?”“知dao。”姜凝冷笑:“你知dao,从哪里知dao的。”
男人努力跪好,手挨在她niu仔ku旁边,yan神示意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轻轻搬开纽扣,边叙述:“父亲失您如天地失日月,悲痛中却发现和您的回忆在消散,史官炳记的信息总是遗失,他无法忍受,自己拿匕首刻简,记录详细,时常与陆大人探讨,甚至求我回忆,那堆竹简陈qing殷殷,有些密事……”姜凝呆呆地自己拉开拉链,任由他脱xiakuzi,孙亮侧开tou,轻轻脱xianeiku,敢gan1大不韪的事,却还是敬她畏她,不敢看她。
终究怕亵渎她啊。
“父亲已经怕得很,不雅之事也不避讳,能记得的全在记录。那些密事……我只知一二。”姜凝自己脱掉nei衣,孙亮保持侧tou为她穿好深衣,整理腰带,声音越放越轻:“留存xia来的一dianqing事wu件,我见过,都陪jin墓里了。”
姜凝默然吐息,绕着殿nei转了转,神龙殿变化不大,摸摸衣缘,香气奇异好闻,“这熏香pei得很好。”男zi已经整理齐整站好,一幅dao貌岸然的样zi:“是儿调制,母亲喜huan就好。”她在案前坐xia,翻翻上面搁的简文,她还认得这些小篆,只是摸不清历史改动成什么样了。“来,你坐这儿,讲讲后面发生了些什么。”
孙亮挨着她坐xia,低着tou:“蜀汉亡了。”姜凝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