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
“辛苦了晓雯。”朝着助理,苏月白越过男人,把自己带来的西装搭在宋清上,又小心地从助理手里接住她。
“郁金香很好看不是吗?”回过神来的苏月白敛了眸,过里的光洒在她纤长的睫上。宋清看到她的眉梢轻挑,释然般的一个笑来,琥珀的瞳清亮透彻。像是成人礼那天跟她表白那样,她望着她,眉温柔得不像话,“清,我们离婚吧。”
温和清的声音让三人都是一愣。助理瞧见苏月白,表一就放松了来,“苏小。”
偶尔苏月白也会
将所有绪收敛好,苏月白专心开车,很快,车就到了一档小区。和之前在外人面前的亲密不同,苏月白用手背轻轻抬着宋清的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远。她们都没说话,一人一的电梯安静得有些落寞,宋清眉微垂,莫名沉闷。想起今晚的表演,她睫羽微眨,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没来?”
“宋、宋小,这位是?”
后。很明显是不耐烦了,可那男人没有发现她的不耐,继续说着:“宋小不愧是知名的舞者,今晚的表演太惊艳了……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哦。”
一定是听错了。
“我们……”
又沉默起来,宋清把那西装外套拢紧了些。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得太醉了才会老想着说什么来打破这样滞涩的氛围。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门一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到摆放在家门的花束。
宋清想起那个一直在追自己的男Alpha,不知为何有些慌乱。她意识偏看了一苏月白,解释着:“我、我不知……”
苏月白去煮醒酒汤了,宋清抱着缩在沙发上发呆。客厅前面就是厨房,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那挑的背影。苏月白长得,人也瘦,穿搭也还算有品味。条纹衬衫、V字领的衣甲、长款的大衣……是很净休闲的打扮。
“好晕。”话还没说完,Omega忽然用手抵着额角,秀眉紧蹙。像是站不稳一样,纤瘦的晃了晃,随后无意般的落到苏月白的怀里。温和馨香扑面而来,清浅的呼拂过颈间,苏月白一怔。而那醉了酒的Omega恍若未觉,前额抵在她的肩猫儿似的轻蹭了好几,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我好难受……疼……”
自从那件事后宋清很少再听见苏月白叫她“清”,还没来得及思考心为什么会得这样快,随之而来的“离婚”两字让她的呼滞了一瞬。但很快,宋清眨眨睛,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懵然:“你说什么?”
宋清的家在另一边,和她家完全是两个方向――这也是难得的默契。结婚多年,除了新婚夜那晚,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宋爷爷买的婚房。
这话说得糊,苏月白却立刻想起那张被压在书里的票。神闪了闪,她淡淡一笑,说得随意:“我今晚值班。”
是郁金香,粉的一大束开得灿烂,包装也很致。
宋清睁着惺忪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地这样看过她。迷迷糊糊地想起那句“离婚”,宋清只觉得更疼了――苏月白怎么会愿意和她离婚?她不是从小就喜自己一直跟在自己后吗?
睑微微垂,苏月白看着前方的红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轻,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她也不知自己方才在期待什么,宋清从初中开始就厌恶自己,也厌恶这段禁锢她的婚约,所以就连买的房也离自己还有婚房远远的。
洁白的瓷碗里盛着浅黄的汤汁,宋清看了一,目光落在那端着碗的手上。许是为了方便,苏月白的衬衫袖往上翻折,堆叠的褶皱间一截白皙的手腕。她的手瘦而长,骨节分明,就连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圆,动作间手背上淡青的青筋微微凸,很漂亮。
她明明叫爷爷给了票的。
被她扶住手臂的女人闻言一顿,指尖轻轻颤了一。肩上的西装很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莲花香味,很熟悉,宋清有些僵的渐渐放松来,任由苏月白半拥着自己往前走。只是这个清浅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苏月白很快松开她,扶着她的手虚虚撑着。和外面的冷意不同,车温安静,木质香的味很好闻。宋清眸轻阖,地靠在副驾驶座上,苏月白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她轻微的咳嗽声后把空调温度开小了一。
“喝吧。”
“我是清的妻。”苏月白望着那傻了的男人,笑容很浅,“我来接清回家。”
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