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
「冬牧场的白雪,
chun牧场的野花,
夏牧场的草海,
秋牧场的nai茶,
nai茶香了,会被谁喝xia?
生生不息啊,万wu成长。
chun天chu生的小ma驹,
已经又gao又壮,
萨乌尔草原的小公主,
从月牙儿长成了圆月亮。
5岁那年,转场路过了你的毡房,
从此再也不能忘,不能忘。
我弹着冬不拉,我tiao着黑走ma,
我歌声清扬呀,我歌声嘹亮。
我在这里痴痴的守着你的毡房,
阿依苏lou,我最ai的人啊,
你愿不愿zuo尔肯的新娘?」
这是牧场里最俊俏的尔肯大哥在唱歌,他的歌声被牧民们称赞可以唱透每个
chun秋,他歌中所yin唱的萨乌尔草原的月亮,指的就是我。我叫阿依苏lou,从十岁
起,就被传唱为萨乌尔山脚xia最mei的明珠。
尔肯大哥在毡房外已经第三天了,我无奈的带起耳机,继续听我的英语新概
念。
尔肯大哥终于走了,萨乌尔草原人的规矩,在姑娘的毡房前等待三天,毡房
门没有为他打开,那姑娘就永远和他没有缘分了。我悄悄看着尔肯大哥的背影,
有些难过,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但我也真的没办法喜huan他。
这是我十六岁那年的暑假,从我满6岁的时候,求亲的ma匹就把阿爸毡房
前的草地踩成了泥滩。这天,尔肯大哥走了,但是最庞大的求亲ma队又来了,阿
爸的老朋友的巴图尔大叔,从一百多公里远的哈巴河县风尘仆仆而来。
巴图尔大叔当众宣布,只要我同意嫁给他儿zi,他带来的匹骏ma全bu留
xia,他儿zi还会再赶来2只羊给我zuo聘礼。
牧场的哈萨克老人们都很羡慕,说吐尔汗生了个好女儿,直接从穷人变成了
小巴依。
可是我jian定的拒绝了。
我对阿爸说,我不要去巴图尔家里放羊挤nai洗衣服,我要去牧场外面很远的
地方学知识,我将来会给他比匹骏ma和2只羊更好的东西,我不是牧民
家养的小绵羊,我要zuo能飞过阿尔泰山的小红隼。
我jian信比利姆哥哥会帮我zuo到,那个在我2岁时,来到吉木乃草原,带走
我所有心思的汉家男人。
相 识
那是我5年级的暑假,那一天早上,若尔巴鲁思哥哥冲jin了毡房,他说他认
识了一个很了不起的汉人,要带到家里zuo客。
我有些好奇,哥哥连小学都没有上完就跟着阿爸牧羊去了,他怎幺会知dao那
个汉人很了不起。若尔巴鲁思哥哥说,他很能喝酒,我呸了他一声,说你又要带
酒鬼回家吃手抓肉了。
哥哥笑着说,他从广州过来,从中国的最东南,来到最西北,只为了替他死
去的女朋友看一yan木斯岛冰山,你说他是不是很了不起。我瞪着yan睛说不chu话来,
哥哥哈哈大笑着策ma跑了chu去。
我禁不住的想,真的是有qing有义的男人,哈萨克人最喜huan交这样的朋友了。
然后……然后……这个汉人,会不会就是阿妈说的,那个安拉找来zuo我的新郎的
男人呢。
一星期之前,我来了次月事,鲜血浸透了我的衬ku,印湿了我的pi袍zi,
我害怕的抱着阿妈大哭。阿妈笑着安wei我,说我长大了,可以嫁人了。阿妈煮了
一小盆开shui,晾温了给我ca洗xiashen,她认真的对我说,安拉会安排一个最好的男
人,chu现在我的面前,就像那年,她在转场时,追赶那些受惊走散的羊,然后遇
到了阿爸。
我坐在小毡房里面,静静的看xia学期六年级的课本,心里却在想,那个汉人
会是什幺样zi呢,一定和草原上骑ma的牧羊人差别很大吧?在学校电视上看到的
汉家男人,全都是脸白白的,tou发整整齐齐,瘦瘦的,带着yan镜,这个汉人会是
什幺样呢?
gan觉没有过多久,就听到了若尔巴鲁思的呼喊和急促的ma蹄声。吉木乃县城
来回只用了这幺短时间,他们一定是骑着快ma来回的,这个汉人居然能骑快ma?
我好奇的钻chu毡房来看,若尔巴鲁思哥哥已经到了,那个汉人被落在了一百米外。
阿爸和阿妈也chu来迎接了,那个汉人背上背了一个好大的包,跑到近chu1勒住
了ma,然后翻shenxia来。我看见他一个跟tou就摔在了草地上,然后吃力的往起爬,
起来一半,又砰的摔倒了,我忍不住噗的一声笑chu声来。
阿爸说了我一句,赶紧走过去扶那个客人,我也凑过去看,阿爸扶起他,拉
开他的kuguan,我看见小tui上磨chu来的一大片淤红,哈哈,汉人居然敢不穿ma靴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