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听了这话总算是放心了些,了,脚步却是迈的更快了,“那我们赶紧过去。”
“没有,刚才来时刚好听到老爷唤人去备,可能是要亲自去的,这会儿应该还没发。”
文偃之的脚步顿住,背影绷直,许久,跨的一只脚缓缓收回,转看向文夫人,“夫人,伯玉是长嫡孙,如果真的有什么责任要负,也是应当。他在信里把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了,我知他事周全,但是此时若是一走了之,更会有把柄在季礼手中不是么?”
文偃之脸一变,“怎么夫人原来早就知他们要走了?那个逆瞒着全家这样的事来,你还要帮着他么?”
文夫人见他没有动静,以为他不会答应,咬了咬唇,脆在他面前跪了来,“偃之,你想想叔全,我不能再失去伯玉了,他是我最对不住
等到文偃之一脚已经跨院门,文夫人总算回过神来,连忙喊:“夫君,你这是要让我再失去一个儿么?”
文夫人苦笑了一,“如果不那样,那么……便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季礼?”文偃之越发惊讶,“他怎么了?”
文夫人在房中踱了几步,突然起朝外走去,边走边问跟在后面的福琴:“老爷现在发了没有?”
重冷静的夫人这么慌乱,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有默默地陪着她。
文偃之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无言。
文偃之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文夫人抿了抿唇,轻声:“他想要把伯玉在外经商的事上报朝廷,击垮文家。”
文偃之沉默了一会儿,沉声:“不事如何,总要先把人追回来再说。”说着就要朝外走。文夫人没想到他这么持,一时愣住,居然不知要怎么阻拦,就这么睁睁的看着她越过自己朝外走去。
“……什么?”文偃之惊异非常,“季礼怎么会……他也是文家人。”
文夫人转遣退福琴,走上前问他:“夫君这是要去追伯玉和玉枝回来么?”
文偃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夫人,你知你了什么?你想让伯玉成为二弟那样的人?以后一年只回来一次或者就不回来?那样叫我怎么跟母亲交代?”
文夫人默默无言。
文夫人避开他质问的视线,了,“我是早就知了,也是我要伯玉走的,我还叫他不要告诉你,就是怕你去追他,没想到他还是告诉了你。”
文偃之的院里灯火通明,文夫人到时,就见他正一边系着披风扣一边朝外走,看到她来,停了步。
“他走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玉枝和你我的长孙啊。”文夫人上前几步,中已经泛泪光来,抿着唇犹豫许久,终是低声唤了一声:“偃之,这么多年我没有开求过你一声,今日算我求你,你让他们走吧,就当不知这件事就好了,行不行?”
文夫人转盯着他,“夫君,这一切错的不是伯玉,是你我,当初是你太过执念,也是我不肯服,如今你的第四季礼给了我们这样的报应,难不是你我的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