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没关系。”

        “你好好。”陆斐然那再次由过于动造成的不择言。

        “没有没有。”梓曼卿连连摇。

        “可是你真的好好，第一次参加你们的饭局的时候，你帮我挡酒了；那次在大剧院我哭的时候，你还让我靠在你上，安我；还有我生病的时候，你也关心我了。”

        陆斐然难以抑制地吐满溢的动，可是汽车中的空气仿佛被尴尬凝结一般。于是她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梓曼卿略加思考，吐字清晰地解释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好的。挡酒只是因为如果你喝不去，会搞得场面很难看，赵总面不来，大家都不好过。

        “你在剧院里哭，我安你，只是因为那天我们单独去散步，如果回去的时候，别人看到你哭过，可能会产生什么误会，我不想别人乱传话。

        “你生病我关心你，那是为了创造良好的工作氛围，上司本来就要关心属。

        “至于今天你晕车，我稍微照顾一你，更是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关怀，本没什么特别的。

        我没有‘好好’，对你也没有那么好。我的所有举动，都是经过脑考量过的正确法而已。”

        梓曼卿每说一句话，“尴尬”两个大字，都在两人相距狭小的空间里复制一遍，最后几十个加字的“尴尬”，一起在车里面飘飘，打着陆斐然的脸。

        自讨没趣、自取其辱。自己为什么要把气氛得这么僵？为什么又要说这种如此不专业的、和工作无关的话？不是一开始就知的吗？梓曼卿就是个没什么的机。人家心里怎么可能跟自己似的，动不动有什么觉还怦怦。一直把她当成可以给自己开工资的“机老板”，才是最恰当的。

        “哦，对不起。”陆斐然气地小声。

        “你不用歉，没事。”梓曼卿说着，启动了车，试图以汽车引擎那近乎安静的“轰鸣”声，结束对话。

        值得庆幸的，是梓曼卿好像并没有因为刚才自己的发言而到不适。

        陆斐然终于把梓曼卿带到自己家，让她把车停在老房前面的泥地上，车去开门。

        灰的两层建筑安静地伫立在前，那么久没有回来了，仿佛一切都像从前一般，又仿佛一切都不一样了。

        陆斐然怀着异样的怀念将钥匙老旧的锁孔，转了一。

        锁应该是开了，可是陆斐然用力推门，门像哪里被卡住了，怎么都推不开。

        于是她两只手都用力覆上去，再整个都贴上去，脚也踹起来。

        好不容易用尽力气，门总算是开了。

        她松了一气，刚走到里面。

        哗哗啦啦乒乒乓乓，门外好大一阵响声，转一看，屋上的瓦片正混着泥土和灰尘，壮观地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她吓得叫了声，生怕自己的家就要塌了。

        还好瓦片大概落了十几片吧，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