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极其生地将递到她唇边,芙姝勉为其难地吃了几,嚼着嚼着,她忽然发问:“我以前很喜吃杏花糕吗?”
他顺势抱起她,清冽周正的声音毫无阻隔地传来,震得她腔发麻:“今日去了趟人间,买了些杏花糕,你……吃些再睡罢。”
上完了,弥空又开始上手了,拳拳到肉,整张严肃的小圆脸上看不丝毫怜香惜玉之意,打得芙姝呲牙咧嘴。
不过芙姝今日能扛到第五遍也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她坐在地上抱痛哭:“呜呜呜……怎么这么疼……”
一遍过完,她颤抖着惨白的嘴唇,抱着膝盖在地上,像颗球似的蜷缩起来,默默着泪。
他给芙姝递了碗,放缓了声线:“还有五遍,我们需要加快度,明日还要上早课呢。”
妙寂一愣,颈间传来细碎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似乎只剩她,一双草鞋猝不及防踏视野,鼻息间传来香甜的糕气味。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芙姝这才发觉自己一日都没吃东西。
芙姝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瞧着他。
她怕买着买着,自己就把这属于别人的念当真了。
她泪了满脸,却顾不得,又爬起来站直,就这样过了几遍后,她浑狼狈得像在泥里过。
“可是我现在不吃了。”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诉说着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吃完,她没再看他,径自走去梳洗,在浴间时,只听她轻声:“以后别买了。”
妙寂没有声,一室寂静。
弥空动作迅速地一跃而起,大一扫,便扫中了她的脊儿,她还没来得及喊疼,上至胳膊手腕,至膝盖踝儿,已经被他踢了个遍!
芙姝沉默地搂住他的脖颈,像鹌鹑一样将埋佛者海草般茂密的秀发里。
芙姝闭上,不想看见任何一人。
妙寂淡淡然地回答:“是。”
她漫不经心地亲亲他的耳垂,靠在他肩嘀咕:“你喂我吃吧。”
紧接着,一双大手扶起她的双肩,无法忽视的声音响在耳畔,他说:“夜间凉,回去睡了。”
各的关节骨像炸开了似的,噼啪作响。
芙姝也没再开,一双漆的眸黑沉沉的,默默地将打开的杏花糕全数吃完了。
趁弥空伸手拉她起来时,芙姝忍无可忍地拽住弥空的衣角:“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记得旧时太华山大雪,他被师尊打通经脉的时候,一回就吐了血,紧接着又被他踹去几丈远,吐血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一爬回来……
上所有关节又痛又麻,怪异的在乱窜,她试着动用真气去抚平这,可它奔涌的速度极快,芙姝急得满汗湿,才勉让真气在运转了一个周天。
弥空静静瞧着,待她缓过来后,又继续无地开:“第二遍。”
弥空气笑了,这姑娘可真会张嘴就来,他可是比妙寂温柔多了好吧!
她一路上困得几乎睁不开,手累得不想动……
瞧她脸上挂着两涸的泪痕,发上也黏着青草与泥土,妙寂眸间划过一抹温。
说是打通经脉,那确实是靠‘打’的。
直至月朗星稀,受尽折磨的芙姝大剌剌地张开双臂躺在地上,整个人无望得像块咸鱼。
“……”
一刻,芙姝就后悔了。
已经能联想到她今日在草地上都是如何撒泼打的了。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