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认真地听她说，眉逐渐皱在一起，“那么…你们……恨那个人吗？”

        “李家，你……睡着后那个人就带着李员外到了。然后把我们一起带了来。”

        杜鹃再次望向李芜悦那边。

        “但她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

        听到这个问题，李母又是一阵叹气，“在她还小的时候，家里有位仆人，人是好的，就是嫁了个好吃懒的人，她丈夫嗜赌，把她辛辛苦苦赚的工钱败光了，还将孩给卖了，把她活生生疯了，某天就把悦儿当成自己的孩抱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想活了，找了几天都没有线索。最后是在某个深山的破旧屋里找到她们的，那仆人已经服毒死了，而悦儿就在那儿，不哭也不闹……”

        杜鹃低垂着没有看她，正等着她接来指责自己，好被她羞辱的准备。

        李芜悦喜自己…怎可能…她说不定连喜是什么意思都不知。

        这是什么意思？杜鹃不解，她抬看着李母，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这般大人家，对于这种事不应该生气吗？可为什么会这样？

        被发现了，杜鹃赶紧躲避开她的目光……

        “嗯。”

        “背着累吗？”婉娘关心，“路远不远？”

事……”李母开。

        “生气有什么用呢？悦儿喜你，我们父母的因为生气还非要把你们拆了吗？我们不想让悦儿难过…”

        可李母却没说她半不是，反而是叹了气，语气温和地对她说，“悦儿这孩……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你别伤了她的心…你们是如何变成这般的，你是何种企图，我和她爹不在乎，哪怕你是骗她，也请你可以一直骗去，起码别让她发现。”

        “你们的婚事我和她爹会安排的，所以请你和你兄长也千万别去说，悦儿虽然不说话也不喜表，但她心里却得紧……”

        “你就这么背了我一路？”

        “这里是？”婉娘环视四周，才发现换了地方。

        “你又不

        “那可不是我们说的，言蜚语人云亦云罢了。”

        “恨？”李母收起中的哀伤，“在悦儿还没找回来的时候我确是恨她，恨她把我的悦儿偷走了，可是……见到她的尸时，更多的是觉得悲哀吧…”

        正认真棋的李芜悦似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往杜鹃那边看去，朝她个笑来。

        杨璐珑此时正端着晚饭到房里，见婉娘醒了，立把饭放到桌上，走到床边坐。

        “每次跟她爹棋都是平局，不是她爹让她，而是她让着他。”说到这里李母的脸上带起来笑，神温柔地注视着父女二人。

        “我知在你们看来悦儿可能傻不愣登的，但她不是，她只是对外人不善表言辞，可是对我和她爹，她无疑是个好孩，她很聪明的…”她拉过杜鹃的手，“来…”领她到李芜悦和父亲棋的地方，在不远看着二人。

        杜鹃不解地看着她，“可是……既然这样又为何要对外说她…”

        “那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婉娘渐渐从昏睡中醒来，刚动便觉得一阵酸痛，她努力从床上坐起来。

        “不要觉得悦儿是傻，其实她心里都知，只是她不说而已…”李母的话让杜鹃到了羞愧，她又低了，一言不发。

        杜鹃望向那小亭，看到李芜悦盯着棋局聚会神的模样，的确一都不像个“傻”。

        “你们不生我气？不觉得我是图谋不轨吗？”杜鹃鼓起勇气问她。

        得知自己是被杨璐珑背着回来的，婉娘顿时一阵羞愧，自己就在那众目睽睽之被杨璐珑背着，一路走回来，想想就让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