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倒一凉气。

他老老实实：“我的摊车被人砸了，破了几个，轮也坏了，轮坏了好几个，一个在前面――”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转过，看着比他矮一的安歌说：“我，我是来谢谢你的……”

缪柏言除了一个可笑的“正”份，什么也无法再给他。

他脸上还是很受伤，听到安歌这句话，透过门只能瞧见一只的睛眨了眨，失落而又小声：“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见他一次，就要想起一次缪柏言。安歌是心灰意冷而死没错，但缪柏言曾是他人生的全，实在看不得这样的脸。

严言看得不解，趁安歌手上松了，他掰开门，慢慢将整个脑袋伸来。安歌看清楚他整张脸，没法再骗

缪柏言每次惹他生气，再跟他歉时，都会说这样的一句话。次次都是这句“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每次说时，态度端正，表可怜。他次次心，可缪柏言还是会再犯，就这般周而复始。

安歌打断他的话：“关我什么事！闭嘴！”

安歌对他也实在是没法有好的语气。

安歌深一气，房也不修了，东西也没拿，抬起巴，绕过他就走，走院，甩手就要关门。他的手却又横过来，在门间。死大个，力气大得很！安歌合不上门，只好再抬生气：“我知你的谢意了，你能了吗！”

缪柏言从未喜过他。他从来也只是缪柏言的玩罢了。

安歌屏住呼，再问：“怎么写……”

安歌肯搭理他，冷静的声音，在他耳中已是态度极好。他倒兴，立即忱：“严言，我叫严言。”生怕晚说一会儿，安歌就不听了似的。

“！快！”

安歌再甩他的手，低吼：“转过去！”

安歌不明白缪柏言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喜他的话，为何与他歉，为何不肯放他走。喜他的话，为何还要跟别的男男女女一起鬼混？后来他才明白，缪柏言舍不得的是他的脸，是他在外的风光与在对他的听话。缪柏言玩了那么多男孩，也捧了那么多，他是长得最好看的，是站得最的，也是唯一令大分圈人服气的。

“叫你闭嘴呢！”安歌再伸手朝右指，“快快！”

“…”他闭嘴了，垂眸，肩膀也跟着耷落。

安歌却看着他沉默不语，中全是冰冷。

“我姓严，严肃的严，名字的言，是语言的言。”他解释得很清楚，边说，睛边老实地眨。

摆这副可怜样给谁看？谁欺负他了吗？！跟踪别人还有理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安歌更气：“你跟踪我？！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门外？！”难怪昨天他关门前觉着不对劲。

眨的瞬间，像极了缪柏言的神早已没了。

在酒店看到他，就是这种神！缪柏言一直很迷恋他的脸，两人最甜蜜的一两年，缪柏言更是常常这样看他。

“就是，就是我后来去装修市场想买些东西修我的车，然后我就看到你了，我很兴，我想表达我的谢意，我――”

安歌看门中的脸，心中某一动，对着那只实在相像的睛，安歌忽然极为冷静。

“…”他缓缓松了手，竟然真的转了过去。

安歌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