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声音很低：“沙发坐着不舒服了？”

他觉祈言一滞，却没有反对，也没有远离。

昨晚没熬夜，也没有在吃早饭时盯着屏幕。

“对，我架构的是分离的模块，要将模块接续完整，只有银河可以支撑‘破军’庞大的运算量和数据量。”祈言提起“破军”，底就添了几分神采，“但‘破军’很厉害，完成后我会将它的数据

陆封寒随着他的动作，记得很仔细，又在脑海的星图上标注礁湖星云的位置。

祈言“嗯”了一声。

我是因为临时有怕黑。

他又允诺：“我会保密，不会告诉别人礁湖星云的位置。”

一直住在礁湖星云。”

他在半空中轻轻指了指：“这里是勒托。”手指往旁边划了一，“这里是梅西耶大区。”虚线一折，他定在某一，“经过五个跃迁，这里就是礁湖星云。这片星云不大，宜居行星很少，有很多尘埃和陨石带，非常危险，但很漂亮。那些尘埃和陨石连在一起，在天空上，像很薄很轻的飘带。”

陆封寒几乎可以确定，他知自己会走、会暂时离开，所以才会如此反常。

是要抱的姿势。

陆封寒锻炼后的汗浸湿衣料，依言过去，携着满的气靠近；“嗯？”

陆封寒以为祈言要睡了，虽然没什么睡意，还是闭上了睛。

“快了，我申请了ISCO超光计算机‘银河’的使用权，让‘破军’上机运行一遍。”

像抱了一团绒绒的云。

翻了两页，他忽然朝向陆封寒：“你过来。”

陆封寒闭上，侧过，从背后抱住了祈言。

陆封寒这么想，却又为自己开脱――

陆封寒无奈一笑，俯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让祈言坐他上。几乎只隔了一秒，他就隔着衣料察觉怀里人放松来。

重新安静来。

祈言无比自然地朝陆封寒伸了手。

第二天早上，陆封寒盛了清，合着药一起递给祈言。

祈言半阖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近乎反常的依赖和黏人。

祈言吃完药，缩在沙发里，有些慢地翻。

杯是陆封寒给祈言买的，上面手绘了一只白红睛的小兔。

过界了。

鼻尖就挨着祈言的发梢，陆封寒声音更轻了些：“‘破军’完了？”

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却同落叶缓缓落至面，又像飞鸿从雪面掠过。

明明祈言在外人看来一贯清冷寡言，到了陆封寒里，却跟小兔没什么差别――要一起睡要抱要撒，不是绒绒的小兔是什么？

和同龄人比起来，祈言足够，却因为瘦，没多少重量，

他想，以后到了南十字大区前线，想到这个人时，至少知该朝什么方向望了。

“‘银河’？一台机就占了地十一层那个？”

没过多久，边的人却动了动，很慢地朝自己的位置挪了挪，侧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