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再次：“嗯。”

他不敢回，说话的同时快步往前走。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我一个字？”贝唯西不满。

“跟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我肯定也不会开心，”贝唯西说，“现在这样，离得远些，偶尔关心一，彼此都比较舒坦。”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贝唯西说，“很多时候，也没必要执着于究竟放没放……我跟他们之间，想要彻底敞开心扉，成为真正的没有隔阂的家人，已经不可能了。”

贝唯西回握着他，继续说：“但我们又确实对对方有一在乎……相了那么多年，都是活生生的人，肯定是有的，对吧？”

凌谦看了他一，问：“你们今天……聊得怎么样？”

“其实，很多家庭都差不多这样吧，哪怕是亲生的，也会在心里有芥，互相不理解，朝夕相会到压抑和痛苦，”贝唯西说，“可真的离得远了，又会挂念。”

当他想要往后退，贝唯西顺势追了过去。

“我还好奇的，他们如果知了，会是什么反应。”贝唯西说。

“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释怀的方式吗？”贝唯西问。

“你快主动亲我一，”贝唯西停脚步，“让她认清形势。”

贝唯西拉着他，紧紧跟着，一脸深以为然：“嗯，这也是光的一种表现形式。”

“好的，气氛无比和谐。”贝唯西说。

说话间，他们到了停车场。贝唯西坐在了副驾驶上，看着凌谦默不作声发动了汽车。

凌谦看了他一，眨了眨，似乎在想些什么。

凌谦依旧没有开，只是握着他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人盯着看。凌谦心理羞耻，手抵在贝唯西，想推，又怕那个阿姨见着了误会自己嫌弃贝唯西，只能忍着，憋得脸都红了。

“……哦。”凌谦说。

好在，这个亲吻也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真的不介意你家里人知啊？”凌谦又问了一次。

”我不再对他们产生过度的期待，对他们的放低了要求，不是因为我在心理上退让了，”贝唯西说，“而是因为有别的人，别的能填补上这份空缺。得到的足够充实，人就会变得豁达。”

凌谦笑容僵住了：“……啊？”

“也不是所有事都非要说个清楚明白吧，”贝唯西说着，浅浅地叹了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凌谦了：“嗯。”

“真的？”凌谦兴极了，“都说开了？”

啊，”贝唯西叹了气，“她说，有钱人光，看不上我，要我认清形势。”

“不，什么都没说，”贝唯西说，“就像我们之前没吵过，心里也没芥那样，聊了一大堆不相的。”

“你光吗？”贝唯西在分开后小声问他。

凌谦微微蹙起眉，看着他，言又止。

“你不是很充实

“……”

“……你的表看起来明明是有话想说的。”

凌谦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犹豫了几秒，还是主动扬起来，碰了碰贝唯西的嘴唇。

“说不上来，不知怎么说，”凌谦说，“你要是觉得好，那就这样呗。”

凌谦扭过去：“不不知，反正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