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平大桥慢慢走来，也要一个多小时。

殷以乔哈哈笑，手搭在他肩膀上，眉写尽一腔温柔。

设计更丽的桥梁，建造更宏伟的工程，立足中国，走中国，象征中国，让全世界都看到，属于中国人的力量。

“你真是个傻，别人拿着手机发的消息，字再长、容再多有什么用？次骗我的时候，记得提前录音，你在语音消息里喊喊我，再久我都能等去。”

殷以乔伸手揽过他，轻轻吻在扎手的短发上，“你每次叫我师兄，都在仗着我舍不得责怪你，故意撒。我不有多生气，你一喊，我心都了。”

没有了殷以乔亲手编织的小辫，只剩一短发茬，摸起来都带着扎手的。

“错在忘记告诉他，发消息的时候，不要忘记撒。”

“我哪有撒！”律风烈抗议，一双睛瞪得极圆。

殷以乔有些后悔没把车开上来。

殷以乔却伸手摸了摸他的发。

“我迁就你，我让着你，我你。”

律风隐瞒了自己写“只要还没死”的前置条件，诚恳地承认错误。

他凝视着始终温柔纵容的殷以乔，捺不住心脏愈演愈烈的渴望，几乎本能地贴近殷以乔，虔诚摩挲温的唇角，烧灼菲律宾独特的带气息。

殷以乔在教律风骗自己，听得律风眶湿。

紧接着，无数肤各异的中国人、菲律宾人随

他勾起笑，“我是你师兄，你就是我的责任。”

“别用牺牲这种词。”律风难得严肃地迷信起来，“不吉利”。

“我没那么弱啊。”律风抗议，“再走回去也就几分钟，休息一再走一样的。”

殷以乔伸手小心避开律风的侧腹，安般拍着他的后背，喟叹：“总有人要牺牲，你要为国家牺牲，我就为你牺牲。”

他们一转，就见浩浩的车队，一路奔驰而来，卷起猎猎海风。

“要不然我背你？”刚自己提议，又自己否决，“不行，好像会压住伤。我打电话叫人开车过来。”

“律工！”

师兄要骂要责备，他都好了准备。

律风以前能爬上乌雀山神奕奕，现在走完鱼平大桥，都累得有些气吁吁，更不用说还得原路走回去。

“师兄……”

律风有很多对不起和我错了，却迟迟说不。

也许是重伤未愈的脆弱，影响了他固执、韧的灵魂，他只要顺着殷以乔的话，想象一个守着语音独自等待的师兄，就止不住涌上悲伤的绪。

诉你，我事的消息。钱旭阳……他格比较脱，危急况没考虑太多。你不要怪他，是我错了。”

车队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钱旭阳率先来跑过来。

几分钟？

殷以乔当然不可能让病患过度锻炼，他拿手机，他正考虑叫谁帮忙开车，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喊。

殷以乔意有所指地揽着他往前走，“你放心大胆地，去尽你的责任。”

他勾起玩味笑意，“当然是你错。”

殷以乔扶着律风坐在桥边的休息椅上，简直无话可说。

原来律工的自欺欺人大法这么厉害，他们走过来都花了一个多小时，原路返回的漫长路程，竟然缩短为了模糊的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