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珂的最后一丝希望没了，她靠着墙缓缓来，捂着嘴开始大哭。

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快速且决绝地关上了窗。

多年来的委屈痛苦这一刻像是终于找到了发，她紧紧握住拳。

“你们……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

母亲觉得她大惊小怪，表很是不好，“我们不是替你想了吗？嫁人多好。”

“对。”母亲说的脆，仿若在讨论菜摊上的大白菜。

周沉珂被母亲理所当然的态度惊呆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未来在他们看来居然是不值得一提的累赘。

弟弟丢了书来，过她的额角，“周沉珂，不哭会死吗。”

“十八怎么了？我十八岁都已经生了你了！”

“我也是你们的孩，但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从十岁开始就全心全意照顾着弟弟，还要照顾家里，买菜饭洗衣服都是我，你们都在睡觉的半夜，是我在一盆盆洗着衣服。我好不容易闲来，可以看会儿书学习一，因为弟弟在乱哭，你就一巴掌扇上来，嫌我没有好好看好他！还有，”她拉起自己的胳膊，那上面有目惊心的疤，“弟弟非要到厨房来玩，油只是不小心蹦到了他的手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一个杯砸了过来。我也是你们的孩，你们为什么不能也谅我？为什么？现在还叫我嫁人？你们算什么父母？”

她觉得愤怒，一直在肚里徘徊多日的话从嘴边一气溜：“我想上学，我想读书，这才是我想要的未来。我本不想结婚嫁人，跟一个我本不知不认识的陌生人结婚。”

周沉珂被禁在家里，说是除非到了结婚那天，否则哪里也不能去。晚上她偷偷用扫把伸窗外敲开程培家的窗，她在心尖上念了很久的少年探来，在她脸上望了几秒。周沉珂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已经沉声说：“我们分手吧。”

母亲接着说：“这家人条件很好，虽然不知怎么就看上你了，但是个很好的选择。”

母亲皱着眉：“结婚不就是这样吗？谁家不是这样？还有你上什么学，哪里有钱给你上学。你读大学了，你弟弟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你的学费生活费谁又给你？你不要给大人添乱了。我们本就没打算让你继续读书，你看看边有几个女孩继续读书的？”

周沉珂气结，泪都涌上来，“我才十八！”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父亲，一巴掌甩了过来。

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已经死了。

“让你嫁你就嫁，哪里那么多废话！”

“不是，不是……”周沉珂惨白着脸，不住摇，“你听我解释……”

是弹爆开，脸都白了：“妈……什么意思？”

那边又接着说：“我听你妈妈说了，那个人好像很有钱，就算你不去考大学，也能让你去国外读书。而且你好像也喜那个人，如果真是那样，我觉得我没必要再这样和你纠缠去。说是分手，也不对，我们本来就算是邻居，只是恰好天天在一起。”

周沉珂过得

周沉珂没站稳，被这过分大力的耳光扇得冒金星，嘴里都尝到血腥味，连带着把她心里最后那对命运的侥幸都扇没了。

她被吓傻，不明白对她总是无限关的少年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你想让我……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