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跟小寡妇不不净，还跟乡小丫拉拉扯扯，你别信我，我真的不适合当驸，你现在就死我，否则我回就纳妾去，丢尽皇家脸面，丢尽公主和你的脸。”姬昭再笑，“当然啦，我也很怕死，你若是不死我，愿意放过我，再好不过。我不要驸这个份，我也不怕穷，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我――”

“姬昭！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宗祯的嘴唇依旧抿住，他的睛盯住姬昭的睛，往常总是清澈甚至泛蓝的白，此时被鲜血覆盖。

保庆三步两回地去，姬昭缓慢走到椅旁，扶着椅，问贴着珠帘站的宗祯：“殿，你想看我的脸吗，我伤得重的，很疼，脸兴许也要毁了。”

宗祯心中一个「咯噔」，保庆却是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将他的脸看得更仔细，惊呼：“驸！您的睛怎么红成这样，您的脸――”

“殿！”保庆的声音都在发抖，“驸整个都在打颤！他站不起来了！”

我的？你的人不是早就看到我的一切行踪，你什么不知？你到底在装什么啊我的殿！我到底有哪里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利用、耍？！”

“姬昭！”宗祯打断他的话。

姬昭笑：“不过，我也要看你的脸。凭什么你可以看我的，我却不可以看你的呢。”

宗祯气。

姬昭仔细地看面前这张脸，看他最喜的睛，看他的泪痣，看他紧紧抿住淡淡的嘴唇，最后再对上他的双，自己则是弯了弯睛：“太殿长得可真好看啊，是姬昭生平见过最好看的人，见过一面便再也难忘记。”

姬昭又笑了笑，忽然往后趔趄几步，人突然就倒在地上，多亏他伸手撑住地面，他有些撑不住了。

保庆伸手就去摘，姬昭伸手拦住，还有劲笑：“不可以……”

宗祯立大声问：“手臂怎么了？！”

“呵呵……”姬昭又笑了声，忽然双手伸帽中，解开系在脖颈的丝带，手一翻，帽轻飘飘落在地上，宗祯盯着他彩斑斓的脸，双手握成拳，姬昭直接朝他走来。他想退开，脚却黏在原地，姬昭越走越近，直到就与他隔着一珠帘。

“摘了他的帽！”

姬昭回看保庆，笑：“我常想啊，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呢，我很好骗吗。”

“哈，哈，哈……我也不知我在说什么，其实我觉得我并不适合驸，历史上似乎从来只有死了的驸，没有和离的驸，要不殿您死我吧，现在就死我，行不行？”

“…”

“驸！”

“你到底在说什么？”

保庆不愿松手，直到宗祯发话：“你去……”

姬昭了好几凉气，也没能站起来，“保庆！”宗祯声叫人，保庆冲来，见状立上前扶姬昭起，瞧见姬昭的手臂与手背，吓得大声：“驸！您的手臂怎么了！”

“殿明明长得这么好，为何总是不愿见我呢，是怕我吓到吗。”

“我还真的吓到了。”姬昭又轻声，“这么

宗祯几乎就要冲珠帘，姬昭扶着保庆的手站起来，笑：“你去吧，我站得住，我要和太殿说话。”

姬昭再朝他笑了笑，蓦地伸手拨开珠帘，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