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窖睡了一夜,这么凉的地方,第二天我就病了,等梁川一夜好梦找到我的,我已经烧到人事不省了。
那时的泪怎么那么多,十七八岁的姑娘,又梨花带雨的哭着,任谁看了都说一句可怜,只有梁川,夹着雪茄说真是聒噪的婊――,找个东西把她的嘴堵上。
他抓着衣领把我拎起来打量,我摇摇晃晃的倒去,这一次直接被人横着抱起。
那时他大学才走,再也不是中的小朋友,我与他隔着一片海岸,四千公里的距离,想见一面真是难上加难。
笑命运的可悲,开无能为力的玩笑,阴差阳错之间,是值得回味的闹。
他嫌我麻烦,一边走还一边骂我,真是鲁,我烧成这幅鬼样他也不知好好的将我安放,床特别大,所以撇麻袋一样,他撇我。
“姚安,你特别吵。”梁川这样说,随即薅住我的发,他叫我远一些站着。
半梦半醒、如痴如醉,我一杯接一杯,又仰起大声的笑。
梦魇住我,又叫梁川来梦里见我,当我被第一个客人带走时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他翻山越岭为我而来,紫藤花开的正好,我一低,看到他就站在楼。
想我怎么不说?
可是放过我…
喝嘴里都是一个味,顺着咙烧去,整个人都跟着燃烧。
梁川…你放过我…
我没来得及,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就吐到整个包房都为我尖叫歌。
可他回来找我,二层楼的度,他轻而易举的就爬上来。
我知,这听起来荒唐又可笑,可他真的如此对我。
我在他的边吃尽了苦,我恨他,我想他客死异乡!死无全尸!
夜好长,梦好多,梁川一直一直陪伴着我,带着狰狞的笑意,不留余地的践踏我。
还要与我紧紧的拥抱,嘲笑我掉落的金豆。
也梦到季烽,那时十七八岁,是我这一生里最好的时候。
他面无表又嫌弃厌烦的模样我永远记得,当我被人拳脚相向,迫着屈服时,他才会饶有兴致的笑起来,说还真有一副骨呢。
也不知他是否徘徊期待,希望一个路过的人,是我。
无论如何,你不该这样对我…
他们大声的叫喊,说快把这个扫兴的臭婊带走!
我哀求他,他不以为意,有散漫,也有烦躁。
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屉里的那一支钢笔,他摧毁我,只由一钢笔开始。
再后来,就习惯了。
我呢喃着,叫季烽的名字,那年夏天说过要等我,最后是我没去赴约。
夜很静,一切都不真实,他像一场梦,闯我相思成疾的生活里。
我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好像在一条无名的河,河波澜壮阔,我飘摇着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