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

可唯独落了这个，她买给我的玉扳指，这辈她唯一送给我的东西。

她不原谅我。

也伸手，郑重其事的对她讲：“你好，我是梁川。”

相视一笑...

寻摸一圈，最后在我的袋里掏一块玉扳指。

梦醒后我总是格外惆怅，放看，窗外又是满地的枯黄，照顾我的孩说又是一个秋了，我给您添一件衣裳。

“她好漂亮啊，扑过来我叫爸爸，可我才把她抱起来，你们就不见了...”

半蹲在地上，我说别急呀，爷爷兜里有糖吃。

人老了就是孤独，这个时候就开始遗憾，我边该有几个小朋友的，喊着爷爷慢一。

不用惦记我，佛祖说了，我这叫早登极乐。

对了，还要你们帮忙把我的衣服首饰都给烧了，死就死的净净的。

您看啊，天上好多大雁飞过，燕京的冬天还是太冷了，以后就不能来遛弯了。

“您不好，我是照顾您的护士。”

是极好的料，又透又清，里面没有半杂质。

她不给我这个机会，一把大火把一切都了结了。

我说那么多的话，可女护工只是无奈的看着我，她拿一块手绢递过来，告诉我说：“梁老先生，您又糊涂了，您忘了吗，姚安小已经死很久了。”

“你是姚安吗？”双手颤抖着，我抬看她，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了，可还是不争气的掉泪，一字一句的说：“我真的错了，我好想你好想你的，我总是能梦见你，梦见你抱着个小女孩来看我。”

喝完孟婆汤，我就把你们都给忘了。

叫她先回去吧，拄着拐杖，我一个人往远走，地上有好多落叶，踩在脚还有脆生生响，不知不觉间我笑起来，一个人乐不思蜀的游玩。

甚至她还留了一封遗书给夏柳，把自己的后事都给安排好了。

她扶着我坐，随带着的壶里有泡好的茶，我端一杯在手里，愣了很久很久。

白惹我掉那么多泪，没日没夜的梦见了。

事儿多的，说不想土葬，不想让梁川来祭奠我，给我撒海里吧，姚淳在哪里等着呢。

“你老了好多。”她总是这

阳光顺着扳指透过来，照亮我浑浊的双和年迈的模样，我看到有人走过来，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她弯起睛笑。

看啊，真是一个无无义的女人，还要把我们都给忘了。

她的手搭过来，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你们啊，谁也别想起我。

姚安聪明一世，到死都在算计，叫人烧了她所有的东西，一念想都不给我留，叫我想睹思人都没有办法。

梦见她十八岁，我和她又一次相逢了，她说她叫姚安，我就夸她的名字怪好听的。

“姚安，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然后他们跑过来，把我围成一圈，怪我又一个人乱走，找不到你，都要急死了。

后知后觉的，好久之后我才想起来，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想我半生戎，到最后竟然连人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