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爸的最后一个朋友上完香，一个看似是政治人的人走来，恭敬地上完香，却不向其他人那样直接退场，而是走到顾瑜芮等顾爸直系亲属前：「节哀。」

        顾瑜芮一顿，忽然不知视线该怎么放、手要放哪里、脚要怎么摆。

        了，顾瑜芮看了一饶宥沅，却发现他正好也盯着自己看，愣了愣，快步离开。

        饶宥沅？

        告别式结束后，一家人一起到火化场送顾爸最后一程，在躁的天气。

和双胞胎一起在顾爸的遗像前跪，顾瑜芮一个叩，退到灵堂的左侧。

        这时，饶宥沅也已经走到顾瑜芮边。

        顾瑜芮一愣，转用神问：「为什么他会过来？」

        一个段落结束，眾人都在外休息，陈菁蓉和苏橙妍都走到顾瑜芮边，抱着她。「抱歉啊，不能陪你，今天才过来。」

        见状，顾瑜芮忽然不想忍耐了，低着，悄声泣。

        姑姑、姑丈、表哥、表姊、邻居、朋友……一个个轮上前，或捻香、或叩，都送了顾爸最后一程；顾瑜芮等人也在他们上完香后，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鞠躬。

        顾瑜芮亦然，把一个礼拜的假日休掉后，隔天中午她就准备搭火车回到大学。

        顾瑜芮本以为饶宥沅多少会说什么，但没有。除了待在她边，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

        火化后，顾瑜芮等人让葬仪社的人员送到家，亲戚们已经把家里恢復原状，彷彿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个，」顾瑜芮后，饶宥沅却忽然开。「伯父我也祭拜过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顾家住了一晚，隔天早上，所有人都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也回到原本的生活。

        顿了顿，顾瑜芮：「好。」

        听到这句话，顾瑜芮忽然很想哭。

        顾瑜芮的这一个区块驀地就变得尷尬起来。

        顿了一，顾瑜芮抬手就挥向苏橙妍，泪也不了，瞪着她：「奇怪欸，那么想让我哭吗？」

        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第一天也没怎么哭啊，为什么，现在会哭成这样？

        *

        因为习俗的关係，两人没有别。也不回，顾瑜芮走回灵堂。

        陈菁蓉也用神回答：「你猜啊。」顺便耸耸肩，勾起一抹笑。

        「好了，休息够了我们就一个程了。」这时葬仪社的工作人员用一利的台语说这一句话，让顾瑜芮暂时得到解脱。

        顾妈曾经试图挽留她，再多留个几天，顾瑜芮自己也知，这时候应该留在家里多陪陪妈妈，但没办法，顾爸的丧礼结束了，她没有理由在没事先请假的况继续留在这里。

        「妈，这礼拜的假日我会回来的，别担心。」轻声哄着因为这场变故而有心心力交瘁的顾妈，顾瑜芮说完，叮嘱双胞胎一些事后，了家门。

        回去之后，还有事在等着她呢。

        眶已经蓄满泪，顾瑜芮快速地眨，想着要让泪消失，却不经意撇到顾弟和顾妹两人，泪早就失了禁錮，慢慢地脸庞。

        什么嘛！一个不认识的人，说这个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多馀的话？

        「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陈菁蓉说。

        苏橙妍错愕：「刚刚那句话是菁蓉说的欸……」

        「不啦！都一样！」顾瑜芮难得的任，「哼」一声就扭过看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