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的不幸，是这么清醒的痛苦。”

我惊讶的同时又带着窃喜。

想过。

他问我：“知我怎么发现的吗？”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可惜我等啊等，等到剧结束，灰蒙蒙的雾散去了，黑暗也有了光，但界线这边依旧是我一个人。

他知……

姜婪的话不啻是把那束我渴求了很久的光，带了我灰蒙蒙的心里。

他猜得没错，那时候贺椹和四哥的死亡，让我意识到剧必须遵循。在姜婪之前的六哥，因为我把喝醉的他推了房门外，他竟然会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去，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我知，你清醒着，却也只能妥协。”

我又一次了间接的推手和目击者。

姜婪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我知，清清，你没有错。”

“我想你，瞿曜清。”

他的话让我怔在原地。

那个“对”字在我的尖了又，还是被我吐了去。

我的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没有开。

69.

“……我没得选，姜婪。”我轻声的开，来印证他的话。

姜婪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顿了顿，“你是清醒的，对吗？”

接二连三的死亡，已经让我心生逃避，可我想知这样的结果能不能主动去避免。

我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那些搅乱我心神的回忆，在他看向我的那双带着他独有笑意的睛，慢慢如退去。

如果我承认了，我在他们里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骗。

他吻了吻我的耳廓，在我耳边低语：“我你，清清。”

“我发现被你拒绝之后，我就一直在走霉运，可我走在路上被撞时有人推开我，赛车意外时有人帮我挡着，被邵逢的人找麻烦时也有人突然现报警。而那些人，都和你有关。”

他偏了，长发从肩了去。

在过去和他们并行的三年多里，我们之间好像一直划分着明显的界线。他们灰蒙蒙的亮，而我独自走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你也我，好不好？”他问。

我不是没想过他们会知我和他们的不同，毕竟都是聪明人。

来看着我，声音也变得轻快。

――

我转回了。

这次换我把埋他颈窝，紧紧的搂着他的背。

可我也同样的想着别人。

每一次觉得自己摔得遍鳞伤无法走去时，就想着能有人随我踏黑暗里，哪怕没有带来光。

也许是他明白了我的沉默，没有等待我的回话，又继续：“在我清楚‘我是喜你的’这个事实同时，我也发现了……”

可我却难以启齿。

然后在看着他一次比一次艰难的死里逃生后，终于向死亡威胁举起了投降的白旗。

对姜婪，我虽然拒绝了他，但也无时无刻的关注着他。我找人跟着保护他，小心翼翼的去求证。

如果我不承认，那我就是个满谎言的虚伪小人。

我想过他吗？

我说我无所谓，那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可我心还是渴望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和挣扎。

我该说什么？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我的脸被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