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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杀尽江南百万兵【1v1 元末明初】 > 禁庭春

禁庭春

我们汉女的苦。”师一宁缓缓起,柔声:“我那阿当年能同福大人订亲极为不易,可说到底,不过是少时谊、过云烟罢了。如今你二人夫妇一,又何须顾虑投叛军的她呢?大家都只是想要活命而已,儿女长本就算不得数。”

        “至于我么……”师一宁长叹一声,继续:“如今跟福大人在同一条船上,也是不由己。他没了我,算是少些门路;我若离了他,也难以固。师家的声誉已毁,但有我在,便是保不了族人荣华富贵,总不会教他们遭难。”

        其其格默默听罢,又细细打量了她半晌,心念微转。

        她听得,师一宁是在示好,也是在示弱。毕竟帝王之幸未必长久,她独自在中便是如浮萍一般,实难立足。可是其其格又想,她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便是解开误会,她们也不成妹的。她实在厌恶汉女,并不屑于同师一宁打交

        师一宁许是也看了她的心思,哀哀凄凄地苦笑了一,无可奈何憾:“夫人执念蒙汉之别,可我于后所见之困顿,并不分蒙汉抑或是丽。天皆苦苦煎熬之,自由之望,难于登天,这些并不全然是造就。夫婿父兄、亲族师长,无一不是坑害负累。”

        其其格尚在云里雾里,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于是只当这女人长久困在深太过烦恼,敷衍:“娘娘在后已是翘楚,旁事则该宽而待之,莫要自寻烦恼。我夫婿父兄待我都极好,可知天并不全然如此。”

        闻言,师一宁一怔,喃喃:“福大人他……果真待您极好么……”

        其其格无意同她多言了,她暗决心,往后还是莫要再来了,她与此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妾今日也叨扰许久,便不厚颜久留了。”

        说罢,她起随意行了个礼,旋即退后几步,转便要向外行去。

        然而师一宁却又拦住了她。

        “夫人留步。”师一宁:“且再听我一言。”

        ……

        晚间,福晟回了府,一室便见其其格独自坐在烛火旁望着灯台神,案上还摆着一本刚翻了数页的《论语》。

        他轻轻绕到了她后,替她披了件外搭,极温和问:“今日,同淑妃可聊得来?”

        其其格骤然回过神,见夫君回来了,赶忙乖顺投他怀中,又半是欣喜半是埋怨:“那个师一宁说话好生无趣,先是同我谈起熏香,又同我抱怨许多,怪里怪气的……”

        “熏香?”福晟的面在灯影半明半暗,本看不清楚神:“她问你什么了?”

        其其格答:“左不过是说她香,我却闻不来这么淡的香。也就几句话罢了,并没问什么特别的。”

        福晟听了,淡淡应了一声,意味莫名:“中近来新了位八面玲珑的张丽嫔,颇得陛,她心绪低落抱怨几句也是寻常。你若不乐意,往后便不必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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