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泽看着少年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不由和记忆中的样对比了一，抿着薄唇想了想，觉得基本没有差别，这才了纸巾给桃瓷泪，低声:

谢北泽是第一个以保护者和长辈的份接近桃瓷的人，对于小妖怪而言，就像孩童刚刚生见到唯一的亲人一样。

少年说着哭得更惨了，边噎边说:

“不然呢？”谢北泽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反问了一句，随手拿过桌边的手机，打开上了锁的相册，递给少年，“自己看看。”

桃瓷懵懵地泣了一声，接过手机低看过去，就见里面一竖排去全是命名为“瓷娃娃”的相册，选了一个开，第一张照片就是他抱着一个草莓糕，油糊了一却还用叉戳了一颗草莓、对着镜递过来的样。

桃瓷拿着信翻了翻，看着上面妖王独有的华丽字迹和妖界盖章，终于轻轻地了，泪啪嗒啪嗒往掉，委屈巴巴地辩解:

桃瓷看着一张又一张自己的照片，终于抱着手机怯生生地看向谢北泽，带着哭腔求证:

妖王把他接到家里照顾，妖界办事也派了很多大妖过来保护他。

因为人类是没有办法妖界的，两边也没法互通网络信号，他只能通过千里传音听说话，让牡丹妖给他拍完照片，再找时间把相机送到人间界。

谢北泽一手揽着少年，一手把茶几上的文件袋拿了过来，取里面的文件，说:“这是我和妖王来往的全信件，还有他征集志愿父母的启事。”

但是桃瓷

那是他刚刚被领养的第一天，妖王先是遗憾地告诉他，没有找到愿意养他的妈妈。

“嗯。”桃瓷噎地了，将脸埋在男人怀里，一只手依赖地揪着黑的西服外套，肩膀还一颤一颤的。

“牡丹妖……说，人类结婚了……就有很多孩，不差我……这一个，你还……和我没关系，因为人类和妖怪……不能建立法律承认的收养关系，没有这样的法律……而且我看起来都十几岁了，没人要这么大的孩……”

男人说完便将少年抱怀中，拍了拍背，神冷静地说:“你看，我这不是想办法来找你了吗？”

“怎么长大了还这么容易哭？我今年23，没有要结婚，妖王忽悠你的你也信。就算没有法律承认的关系，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养你了，怕什么？”

桃瓷刚刚化形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妖界没有人敢照顾他，因为他是从前任妖王的墓室里逃来的，上带着非常郁的死气和阴气，那是正常妖怪无法接受、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东西。

随后，在他张嘴想哭的时候，老人又笑眯眯地通知他，经过重重筛选，妖界终于给他征集到了一个帅，还给他送了好多礼，给他过了生日，让他对着镜摆姿势拍照，说要给留念。

“你真的没骗我吗？”

“不是桃瓷故意把礼退回去的，是妖王说……说快要结婚了，不能养我，也没时间和我写信了，我才退回去的。”

你……你真的是……养我的人吗？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