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通老板怎么放两个妖怪在酒店里,妖怪都很厉害吧,也不缺钱,天天在这站岗怕不是被老板威胁了?”
桃瓷跟在两人后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一时间懵懵地停住了脚步,着手指疑惑地眨。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女的会动,那男的不会也是……”
安娜不怪任何人。她和时风本来就是雕塑,在人类里只是一种装饰品,无论人们怎么理他们,都很符合常理。于他人而言,不过是换了一座雕塑,无关紧要。
原来红尘相守是这样艰难。
“噗……你这个想法还行……反正今天大家都看到她走去,明天记者铁定把酒店门给堵了,我都想今晚不回去了……”
“你真看见她动了?”
现在不过是午四多,安娜是怎么到离开酒
“千真万确!那女人一直站在这条走廊里,我去年来的时候她就在这,还能有假吗?那个雕塑绝对是妖怪!”
没有人知当她睁睁看着时风骨折被搬走,自己却不能说话不能行动的那种极致的悲哀和无力。那是她第一次憎恨自己的无能和无知。
“卧.槽太吓人了吧……怪不得306的房客说她半夜起来看见两个雕塑跟活的一样,这特么都会动了,还能是石吗?”
“那老板还不得赶紧跑路?算了咱今天不加班了……不过酒店也不知他是妖怪啊,一般雕塑扔了就扔了……”
但是,她怨命运不公。
等到桃瓷将时风安顿好,回到酒店寻找安娜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女孩的影了。
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只是谁能想到在他们终于决定回到妖界的前一天,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桃瓷有些茫然地站在空的走廊尽,正想离开去找安娜,就听见旁经过的两名服务生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女孩一艳丽旗袍,形曼妙曲线妖娆,眉目如画,本是棕的眸里隐隐泛着一丝红光,她却浑然不觉,甚至因为重获自由而受到了些许快意。
世间规则千千万,她和时风因为化被排斥在外,本就一再退让,试图以最为平和的方式去求取喧闹的未来,然而哪怕是最简单的幸福,都无法拥有。
那么,她偏要以,甘愿堕落,谁能说她化后与时风长相厮守便不是幸福?
安娜抬手以指尖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不顾路上行人错愕地注视,运起从来未曾使用过的妖力,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时风上的气,随即毫不犹豫地转往那个方向一步步走去。
整整十年时光,她和时风被时间排斥在外,她自己未曾觉醒尚且不觉得如何,时风却每日每夜孤独地度过那一个又一个虚无的12小时,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受呢?
“凉了……今天清洁工直接把人扔垃圾堆里了,我们这算不算残害妖怪?不会改天妖王就被气炸,然后和人类发动战争吧我的妈……”
就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无法回到故乡,无法同他人交。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