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店员总算搞明白他的来意。

“楚然、楚然？”王拍拍他，“想什么呢想得都愣了。”

“你好。”

信封背面红戳盖着大大的“拒收”两个字。拆开一看，里面是很早以前寄的那张银行卡，连同写了取款密码的纸一起被原封不动退回。

话音刚落又有顾客来店里，自动门一开一合，外面的冷风轻轻到楚然背上，隔着外套散心里一层又一层的雾。

黑钛金表壳，蓝宝石表镜，他的19岁生日礼。

两人移步电脑旁，几个关键词敲去，很快有了结果。屏幕转向他：“是不是这支？”

店里还是那么冷清，店员缩在柜台后面低玩手机。

楚然扶着腰微微将低去，再一次仔细对品牌跟外观，却在看到买家姓名那一栏时睑莫名一颤。

“里查在这一区，您看看。”

楚然慢慢回神，拿着卡起：“王，我先走了，找机会再来看你们。”

买走这支表的人居然是陆行舟。

“那您可赎不了了。这表早卖了，收表当天就卖去了。”

“型号呢？”

“我不是要看新的。”他目光从柜台慢慢移开，“我是想找我一个半月前卖的那一支。”

店员忙着去生意，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神。

跟第一次去的时候一样，又是寒冷的午。天灰蒙蒙的，树梢挂着雾，太阳遮遮掩掩不肯面。

不过打量客人的神态却是一脉相承。

五分钟，连拿起来仔细看一看都不够。

不用查也知卡里的钱一分没动。

“找表？”

看来是他自己想得简单了。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快递哪有那么容易总裁办公室，恐怕刚到前台就会被人拦。

“我想找一支表。”

“本来是不能给你看的。”店员睨他，“这回信了？”

第二周的周三，清早就有人来公寓，一趟趟往

叫到第二声才把懒散的店员叫回魂。对方慢悠悠地抬起，一张微胖的脸，不是上次接待他的那位。

楚然眉微蹙：“会不会是看错了？麻烦你再查一查。我来送表那天已经是傍晚，不太可能当天就卖去。”

――陆行舟。

果然，只一店员就打起神：“您想看什么表？我帮您介绍介绍。这边有新到的――”

这当然不是巧合，只是有人在用钱照顾他脆弱的自尊心。

接着他就去了当初那家鸿时表行。

楚然笑着接过。

“您好，看儿什么？”

她起从房间里拿一个信封：“你的快递，收到有一段时间了。”

跟上回相比楚然当然变化极大。人还是这个人，但因为将养得特别心，角眉梢透着好气，一行也是陆行舟让人成套买回家的，无论颜款式如何低调，面料跟工显现的昂贵都藏不住。

就只记得这些。

“对了，有个东西正好给你。”

。”

“嗯。”他说，“一支黑的里查德米勒，不过表镜是蓝的。”

“记不清了。”

“啧，”被人质疑谁都不兴，“您要么自己看吧。”他把笔记本电脑推过去，“里查德米勒R620，库时间跟库时间就差五分钟，明显是有人付过定直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