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觉得宋煜其实是一个树机人，只是更智能一些。他把每天的日常分享过去，可以得到一个简单的回复或评价，在他遇到问题的时候，也可以收获解答。

他看见之后忙着想撤回，没想到对话框已经弹新消息。

来得更快，房间最后一光源瞬间消失。

蒋宇凡跨服聊天，“是啊，不就十天了吗？我都替你算着呢。”

只是有时候会扑空，是保险公司或票证券的扰短信。

[小煜哥哥：嗯]

夏知许：“……”

“嗯？”

黑暗中，他又听见宋煜的声音。

发去之后他自己读了一遍，觉好

以前乐知时总是害怕睡梦中被手机消息惊醒，但现在只要震动一，他无论多迷糊都会立刻醒来，检查手机。

[乐知时：没有什么事不可以发吗？]

这样就很好，可能他自己也是个寂寞的小机人，需要和宋煜完成每日的交互任务，获得一绪上的积分。

乐知时第一次觉得宋煜其实没他说的那么忙。他看到宋煜发的问题，第一反应非常单纯，所以也不带太多绪地编辑了一句话。

“你看错了。”宋煜否认。

乐知时没心理会学校堂的菜品质量，只是对自己黏人这一有了新认知，并且为此慌张起来。以至于他本来想删除自己编辑框里的话，却不小心击了发送。

从那天之后，乐知时每天都会收到宋煜的回复，所以无论多晚他都会等。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开免打扰模式，生怕错过一条消息。

夏知许觉得不太对，但觉得这问题可能会把自己绕去，于是转过来对着漆黑的天花板眨了眨，“那好吧，我也没有。”

“我是正常话量，啊我知了，你刚刚是先发制人，谈恋的人是你才对把？”

“没人告诉你，你有时候蠢得不像个尖生吗？”

过了几秒，手机又震了震。

“夏知许。”

“不是。”乐知时重新发问，“你真的觉得我太黏人了吗？”

“你话好多。”

“哦，这个啊，有一吧。”蒋宇凡吃了一炒面，并没有把自己说来的话放在心上，注意力很快转移，“名字叫肉丝炒面，肉丝去哪儿了？堂真的坑。”

然后他们就都不会现程序上的bug，生活可以继续运行。

“没有。”宋煜十分果断。

看到乐知时发的橘和棉花糖打架的照片，宋煜会回一个问号，看见夜宵的照片会打个拒绝深夜报社的句号，有时候他把不会的题发过去，几分钟后，就能收到一张写有解题过程的照片。

这么快……乐知时想了半天，一方面是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另一方面又觉得一直找哥哥聊天的确很打扰他，他之前说自己睡觉的时间都很短。

所以乐知时最后回了句没什么。

乐知时刚编辑了[我跟你说]这四个字，听到蒋宇凡这么说，他忽然愣了愣，扭问蒋宇凡，“是吗？”

[小煜哥哥：？]

“不可能，我刚刚看到你睛笑了，千古奇观！”

[小煜哥哥：那为什么要发？]

[乐知时：我跟你说]

“你是不是太黏你哥了。”堂人很多，蒋宇凡坐在乐知时边，盯着着他编辑消息的手，“他们那边上就结束了吧。”